很大,遠比以前在齊國時的院落要大。公子出沒有命令,玉紫根本見不到他。
坐在分配給自己的秀苑中,玉紫朝前方虛踢一腳後,還是提起腳步,向外面走去。
不一會功夫,她便出在在議事殿外。
她想公子出了,想見他……
這種思念,來得如此濃烈,直讓她坐臥不安。
也不知公子出怎麼運作的,這幾日中,太子府是越來越熱鬧,劍客也越來越多。不過區區三日,整個府第,便變成了七步一崗,十步一哨的森嚴壁壘。
玉紫來到議事殿外時,嗖嗖嗖,三根長戟一攔,封住了她的去路。
左側的武士瞪著她,沉喝道:“退下!”
玉紫依言退下兩步,她朝著那武士盈盈一福,道:“妾,玉姬也,願見過公子。”
右側一個武士冷喝道:“公子繁忙,任何姬妾都不想見!”
玉紫抬眸看向他。
她細細地打量著三個武士,見他們面無表情,一點通融的餘地也沒有,便抬頭看向院落中。
院落裡林立的劍客中,有不少熟悉的身影。
玉紫盯向他們。
過了半晌,她轉身退去。方才,那些熟悉的劍客中,有不少人向她看來,可這些人,都是朝她看了一眼,便面無表情地收回了目光。那冷漠的神態,表明了公子出的一種態度;他定是下過令,不想見她了。
他,不想見她了!
玉紫轉過身,大步向府門走去。堪堪直走到府門口,她又停下了腳步,轉身走回自己的秀苑。
整個邯鄲因公子出地歸來,而暗潮湧動著。在這種非常時期,她若真出了府,只怕連怎麼死的也少知道。
回到秀苑中的玉紫,有點無所事事了。她站在柳樹下,望眘池塘中的那一叢叢荷葉發起呆來。
公子出,看來是真的生她的氣了。
這樣也好,也好……不管有過怎麼樣的恩愛,她與他,依然是雲和泥。就算最受寵,也不過是一個姬妾,最多是一個夫人,連正妻都不是,她有什麼放不開的?
雖是如此想來,玉紫的胸口,終究堵悶得緊,一陣陣絞痛不期而來。
她喘出一口粗氣,逼著自己展開一個笑容來。轉過身來,大聲喝道:“來人!”
幾個侍婢急急跑近,向她福了福後,應道:“見過玉姬。”
“府中可有墨匠?”
“然。”
其實,玉紫請匠人前來,也沒有別的用處,只是想給這個空蕩蕩的院落裡,添個鞦韆,和網魚的杆子啥的。
她需要用這種方法,來讓自己的心靜一靜。
她沒有想到,因為很多木匠所需要的工具還沒有被髮明,玉紫所提出的鞦韆椅,著實把那墨匠給難住了。不說別的,光是把木片刨成合適的粗細,他們便有點束手無策。
百無聊賴,玉紫便打消了這個主意,揮手命令匠人們退下。
天,晚了。
玉紫沐浴更衣後,穿上一襲黑色的袍服,緩步向公子出所在的議事殿,再次走去。
當她來到院落外時,並沒有冒失地求見,而是靜靜地站在樹蔭下,望著遠處熊熊燃燒的火把發呆。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喧囂的腳步聲傳來。
玉紫回過頭來。
她看到了被侍婢籌擁著,剛剛走了議事殿的公子出。
透過鬱鬱蔥蔥的樹葉,投射在公子出臉上的燈光,時明時暗,飄忽不定。
玉紫怔怔地望著他那俊美的臉,漸漸的,嘴角一揚。
她的眼波中,閃過一抹詭譎的波光。
數日不見,公子出的臉上帶著一抹疲憊之色,他的眉頭深深鎖著,嘴角的笑紋也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