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自己上車了。”好像剛才歐陽于堅是把她拋棄似得。
歐陽于堅想起來趙一涵一直抱怨自己的紳士風度,他立刻對著妻子道歉:“親愛的對不起,我只走神給忘記了。我總是粗心的,你需要在我耳邊不停地提醒,親愛的,我沒有你該怎麼辦呢?”
“別自責,我真的太無理取鬧了。我愛你卑微到了塵土裡面,怎麼會忍心責備你。即便是有一天你厭惡我了,我也不會生氣的。”聽著後面這對小夫妻的話,汽車司機猛地踩下剎車,他身上的雞皮疙瘩已經掉了一地了,據說這兩位都是很有學問的人,他在金家擋差時間不短了,也沒見過這樣的文化人啊。
歐陽于堅看著汽車進入了金家的大門,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我們還是住在旅館裡面好了。這個地方不適合我們。”趙一涵眼神很快的閃爍一下,隨機溫和的笑著:“我都聽你的,其實我是個很能吃苦的人,不嫌棄住的地方簡陋。”要知道金家的門不是那麼好進的,金家和白家的關係很好,嫡庶之爭,她硬要和歐陽住進來沒好處。
歐陽拍拍趙一涵的手:“等著我以後一定要給你最好的生活。”趙一涵笑著反握住歐陽的手:“我對你有信心。”
汽車在門前停下來,歐陽看著金家的大門下意識的皺下眉頭,他本意是不想來的,奈何趙一涵的父親在他們臨行前說了一番話,歐陽只能壓下心裡翻騰的心思走進去了。趙一涵是第一次來金家,踏進金碧輝煌的大廳,趙一涵似乎看見了希望。她能降低身價嫁給歐陽于堅,固然歐陽對她死心塌地,完全把她奉若生命是一回事,更要緊的是,自己的父親生需要個強有力的靠山,金銓是最合適的。趙一涵挽著歐陽的胳膊,掃視著大廳,這個時候金榮穿著新衣裳很體面的出來。他對著歐陽夫妻鞠躬,胸前金錶鏈晃盪著,發出耀眼的光彩:“歐陽先生和太太來了,總理在書房裡面呢。”說著引著他們去書房了。
金太太坐在房間裡面,微閉著眼睛,手上的佛珠慢慢的捻動著,看著婆婆彷彿入定的架勢,秀芳和慧廠兩個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先說話。金太太的房間裡面一向不缺少歡聲笑語的,今天猛地安靜下來,叫人很難受。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打破了沉寂,金太太猛地睜開眼,,緊緊地盯著門口。一會金榮慢吞吞的過來,他剛到門口就聽見裡面金太太的聲音:“是金榮麼,進來吧。”
“總理和他們談的怎麼樣?”金太太開門見山,也不廢話。金榮還沒見過自家太太著急到如此地步,金榮也不敢再兜圈子直接說:“我聽見總理和歐陽先生說了些成家立業今後市大人的話,歐陽先生的態度倒是沒以前那樣生疏,他還感謝了總理送他上學。總理問今後的打算,歐陽先生說想找個差事。”
“他的學業還沒完成,怎麼要做事了?”金太太有些不悅的開口了,金銓在歐陽于堅回來之前給這個兒子置辦了個宅院,金太太雖然巴不得歐陽于堅不要進金家和他們在一起,可是一想著自己兒子成家了還和父母住在一起,怎麼先給歐陽置辦宅著了?於是對著金銓說:“于堅的學業沒完,趙一涵的孃家也在上海,你這會著急忙慌的把宅子置辦下來有什麼用處?我看不如先租下來,也給他們小夫妻一個落腳的地方。以後歐陽去哪裡高就,我們再給他選個好地段置辦房子。蘭表妹也能跟著兒子媳婦過幾天舒服的日子。”
金銓想想認為夫人想的很周全,也就同意了,只是金銓這個不怎麼問家務的,幾次三番的問金太太房子租了那裡的,裡面的用具裝飾都要好的,甚至還異想天開的叫金太太問蘭表妹的意思。只把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金太太氣的發作幾次:“我看老爺不是給兒子置辦新房,是自己想金屋藏嬌了。”金銓才不做聲了。
今天歐陽帶著趙一涵回來,金太太自然是內心五脊六獸的,多虧是幾十年的人生風雨,還能把持的住自己。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