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對了,烏納和烏鐸兄弟倆小的時候,拉克申教過他們射箭,所以算是他們的師父。”
梁淑貞道:“格斯爾是烏鐸的密友,阿古拉是頗黎的大舅哥,拉克申又是烏鐸的師父。幾個人看起來都不容易爭取,莫非只能跟他們硬碰硬了?”
房似瑾思索片刻,問衛琉璃:“可以想辦法讓拉克申在我們動手的時候作壁上觀嗎?”
衛琉璃道:“這個應該不難,他本來就不想惹事。”
“那就還剩下六萬人。”房似瑾道,“一旦動手,必須速戰速決,否則拉克申和其他部族會生出變故。可我軍不佔優勢,如何才能速勝呢?”
衛琉璃忽然笑了出來,道:“在下倒有一計,只是有些陰損,上不得檯面。”
房似瑾道:“說來聽聽。有時候越是損招,越能出其不意。”
衛琉璃笑道:“關鍵就在這條河上。此河水不深、流速緩慢,因此呼蘭城內軍民和城外的格斯爾、阿古拉兩部的人馬飲用都從這裡取水。我命人悄悄在上游投入瀉藥,讓他們所有人和馬都腹瀉不止,自然就沒有戰力了。我軍可假借換防之名偷偷向北靠近呼蘭,駐紮在距離他們三十里外的地方,一旦起兵,半個時辰就能殺到呼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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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似瑾道:“衛大人,這可是一條流動的河,你有那麼多藥嗎?再說了,如何偷偷靠近?你當他們沒有斥候?”
衛琉璃道:“昌平君莫急。藥嘛,我這就命人回去籌備,生產加上來回路上的消耗,一個月夠了。至於斥候嘛,我早打聽清楚了,南邊的斥候都出自拉克申的部隊,只要與拉克申談妥了,頗黎就成了聾子和瞎子。”
房似瑾道:“不妥,且不說藥量夠不夠,你能確保斥候全部出自拉克申的屬下?頗黎就一個斥候都不派?”
梁淑貞嘆道:“還有,要等一個月,我們倒是不急,只怕唐蘇合思等不得。”
三人商量不出方案來,只好按兵不動,而唐蘇合思那邊卻被梁淑貞一語成讖。就在第三日,頗黎又對可可庫爾施暴,與以往不同,此次他還用上了鞭子,打得可可庫爾奄奄一息。唐蘇合思一聽這個訊息,立刻起身趕來找房似瑾。房似瑾看著他心煩,拒絕見他。唐蘇合思在營帳外大鬧了一場,被梁淑貞強行拉回去後,竟然偷偷組織了十幾個人潛入呼蘭城內。起初,營救進行地還算順利,呼蘭城到底不比中原城市,晚上的防衛尤其鬆懈,他們沒費多大勁就混了進去。在大宮帳附近的一頂小小帳篷裡,唐蘇合思終於見到了自己的母親。只見她的臉上、脖子上、手臂上有好幾道鞭痕,都是剛結痂的,一道道暗紅色令人觸目驚心,右眼的眼眶還是腫的,左腮也腫了一塊。唐蘇合思哽咽著叫了聲“阿娜”,想將她扶起來。可是他的手剛剛碰到可可庫爾的後背,她就忍不住一哆嗦,原來她的身上也有許多傷痕,除了最新的鞭痕,還有更多正在消退的傷。唐蘇合思見母親被折磨成這副模樣氣憤不已,剛要哭出聲就被可可庫爾一把捂住嘴巴,小聲地說:“兒啊,你能來看我,我已經很知足了。你快走,頗黎的人很快就會來巡查,你可千萬不要被他們發現了。”
唐蘇合思啜泣道:“阿娜,我是來救你的,你跟我一起走吧!告訴你一個好訊息:因為哥哥勾結玉輪國的賊人,烏尊可汗準備廢了他立我做可汗。阿娜,我要做可汗了,您知道嗎?”
可可庫爾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說:“自從你失蹤以後,我一直提心吊膽,不知你是死是活。直到有一天頗黎忽然進來,逼問你的下落,我就知道他肯定沒找到你,否則他沒必要這樣。烏尊可汗願意庇護你,這樣很好。兒啊,做不做可汗不重要,只要你還活著,阿娜就滿意了。我當然願意跟你在一起,只是我這幅樣子根本走不了,會拖累你的。”
“阿娜,我不要,我要帶你走,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