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時的事,守財奴連幾百兩銀子都要訛人家,怎麼就突然可能花這麼大一筆銀子給自己呢。
本來呢,她今日帶鄧元寶去嚴大人那裡,是讓他清楚他老子那封遺書說了什麼。
好叫他考慮下,要不要跟自己籤個契約。
現在這情形看來,不僅鄧元寶要考慮,她也要好好想想了。
這麼大的攤子,她還真有些害怕。
半晌。
徹底吸收了這個資訊後,柳依依穩了穩心神,對那兩人道。
“剛才的事你們也看到,你們若是不想惹麻煩,現在就與我一道去縣衙,將你們知道的情況告訴王捕快。”
兩人哪有不從,連連說好。
上了馬車後,柳依依眉頭輕輕鎖起。
剛才鄧元寶在自己身後。
雖然那名男子是衝著自己的方向衝來,其他人可能都認為那人是衝著鄧元寶來的。
但她就是覺得,那人其實是想要撞她。
回想起那人剛才的眼神,明明就是一不做二不休豁出去的樣子。
就算撞到鄧元寶,他現在孤家寡人無人撐腰,也沒什麼大不了,那名男子不至於露出那樣的神色。
這個假設不合理。
那麼,他的目標,就是自己。
若是真的撞到自己,肚子裡的,怕是凶多吉少,搞不好一屍兩命。
所以男子才會有那樣的神色。
心中大驚。
“宗言,進來。”
馬車仍在行駛,宗言卻不費吹灰之力上了馬車。
柳依依一見,宗言的神色凝重。
“怎麼了?”
“姑娘,剛才那人,應該是衝著姑娘的。”
宗言都這樣說,柳依依知道自己的猜測不假。
“我找你進來,也是因為這件事。”
兩人同時想到什麼,對視一眼後,又同時看向坐在一旁的鄧元寶。
“姐姐是什麼意思?剛才那人不是要撞我?是要撞姐姐?
“可是為什麼啊?姐姐又不是鄧家的人。”
柳依依心裡已經有了猜測,不過具體情況,還是要王捕快先查了再說。
伸手揉了揉鄧元寶的頭髮,洩氣道。
“寶兒,我這還沒上你鄧家的賊船呢,就被人給盯上了。”
鄧元寶還是太不明白,只目露擔憂地看著柳依依。
到了縣衙, 柳依依就將剛才的事告訴嚴振。
嚴振當即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忙吩咐王永剛審人。
“陳姑娘可有猜測?”
柳依依看了眼鄧元寶。
“怕是與鄧家的生意有關。”
嚴振點頭。
“鄧員外不在,那些與鄧員外有利益衝突的,定會逮著這個機會多為自己謀利。
“若只有鄧公子,他們自然無所忌憚,但是現在……”
話到這裡,兩人都明白後面的意思。
就連鄧元寶也明白過來。
隨即擔憂起來。
他擔心,美人姐姐若是幫他,父親生意上的對手,可能會對美人姐姐下手。
可他又說不出讓美人姐姐不要管自己這種話。
若是姐姐不管他,他一個人怎麼能撐起這麼大的家業?
父親在臨死前將自己送到美人姐姐身邊,定是十分信任姐姐。
他也信她!
他知道,若是沒有姐姐這幾日的庇護,自己能不能活下來都不一定,哪還有一個安靜之所傷春悲秋自怨自艾呢?
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坐在一旁乾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