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志辛一進房間,立即彎腰拱手。
“下官豐泉縣令張志辛,見過御史大人。”
被莫名叫來的劉胖子此時腦子還有些漿糊,但在來的路上聽姐夫說了,這是有實權的官,不能得罪了。
他姐夫都不敢得罪,劉胖子更是不敢造次,連忙跪了下來,也不敢說話。
裴銘端坐在椅子上,沒有立即開口,視線先落在跪在地上的劉胖子身上。
張志辛彎腰彎了半天,不見御史大人說話,立即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張縣令。”
“下官在。”
“本憲找你來此,是有件事想要問你。”
張志辛一聽,不是來嘉獎自己的,頓時有些失望。
不過也不敢怠慢眼前這位。
“大人請說,下官一定知無不言。”
裴銘看了眼宗言。
宗言立即從懷中取出一張摺好的宣紙,遞了過去。
裴銘看了眼還跪著的劉胖子,淡淡道。
“這位是張縣令的舅兄吧。”
“是……是,草民叫……”
“起來吧。”
“……是。”
裴銘將宣紙展開。
“張縣令,這畫中之人,你可見過?”
張志辛仔細端詳片刻。
女子長得絕色,自己若是見過的話,肯定記得。
“回大人,下官不曾見過。”
裴銘看向劉胖子。
“你呢?”
劉胖子剛才一看畫像就認了出來,心中立即警惕起來。
自己莫名其妙被叫來見什麼御史大人,他本就覺得奇怪,現在突然被問有沒有見過這畫中人。
他當然認識這女子。
當日想將這個姿色不俗的女子帶回自己家中,誰知半路冒出一個男子,還將他的兩個隨從打傷。
自己回去很快查清那兩人的住處,可等他的人找去客棧,發現人早走了。
他又趕緊找了二十三個打手追了過去,無論如何要把那女子帶回來。
至於那男子,就地殺了了事。
誰知最後人沒帶回來,自己的人還被好打一頓。
眼前這位御史大人,與那名女子是何關係?
為什麼要叫自己過來?
難道他知道自己見過那個女子的事?
“嗯?”
裴銘眉頭一擰,語氣很是不滿。
張志辛見小舅子這麼不識抬舉,忙喝道。
“還不趕緊回大人的話!”
劉胖子嚥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
“大人能不能告訴草民,這女子是大人的什麼人?”
“大膽!”
裴銘還沒開口,張志辛又是大喝一聲。
“大人問你話,你就回答,哪裡來的廢話!”
張志辛心裡罵死這個分不清狀況的蠢貨。
劉胖子又咽了口唾沫。
“沒見過。”
“說謊!”
宗言大罵道。
“明明有人看見你當街調戲了這位姑娘,你怎麼說沒有!
“你可知,欺騙朝廷大臣是何罪?”
劉胖子這時候才注意到宗言。
一看,這不是前幾日將自己打了一頓的人嘛。
他當時就覺得奇怪。
哪裡來的小娘子,敢對自己動手。
原來,是御史大人身邊的人,難怪不怕自己。
裴銘神色一擰,眼中幽光一閃而過。
張志辛見這情形,立即意識到,御史大人叫自己來這裡是順便,大人真正要見的人,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