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笑道:“你這一世的老子,著實有些手段,竟然能請到這等身手的殺手,如不是筱筱憐惜,我今天便又要去哪閻王小二那兒飲回酒了。”
這人還當真自戀得緊,她憐惜他?他的話又讓她暗吸了口冷氣,果然是北皇,“我叫小竹,不是你口口聲聲說的什麼筱筱。”不管他怎麼一口咬定她是白筱,她也給他來個打
死不承認。
她不認,他也不強求,把玩著手中空茶杯,打量四周,微一咬牙,“容華小子居然敢把你藏在自己住處,也不怕古越吃味。好在那小子斷袖,不會把你怎麼的,不過古越卻不
甚妥當,筱筱,還是隨我回西越的好。”
白筱睨著他越加的無語,聲調冷了下來,“我們非親非故,你這般無理糾纏,只會叫人厭惡。你尋我有什麼目的,不妨直說,不必這般兜兜轉轉。”
他見她神色冷然,卻又坦坦蕩蕩,臉上笑意漸斂,他一直以為以他的修為,那些夢婆湯頂不了多少事,只消過些日子便會失效,不想全然不是這麼回事,“你當
真不記得以前的事?不記得我?不記得青丘?”
青丘?白筱茫然的搖了搖頭,她能記得的不過十被閻王框得在地下排了九年的隊,在之前什麼也不記得了。
風荻心間微量涼,飄身落在她前面,乘她一愣之間,握了她的手腕,凝神閉目,過了半晌睜了眼睛,她服了忘情丹,還被封了記憶。
自嘲一笑,她對他的記憶只是在‘大眀寺'起的頭,在這之前是一片空白。
他這世為人,也按天規封了法術,不過那日閻王醉得厲害,他使了小手段,保了這段追魂之術,孟婆曾欠他一個人情,在他喝孟婆湯是背身潑了,孟婆假裝不曾看到,所以他
到這凡間是帶著過去原原本本的記憶。
白筱見他抓著自己的手腕發愣,有些著惱正要發難,他神色一定,伸手在他臉上一刮“不如我給你算上一卦。”
“你還會算卦?誰信?放手”白筱掙著抽回手。
他拉了根凳子於她對面坐下,“當真會,你不妨試試,報個生辰來,我幫你算算運程。”
白筱鼻子輕抽,哼了一聲,一個未知的年份脫口而出,“天元二千六百九十七年。”說完自己就是一愣。
風荻即時愣了愣,他出生於天元一千五百二十三年,而白筱小了他整整一萬來年,生於地元二千三百年,這小他一千來年的生辰卻不知是誰的,心裡念頭閃過,難道是他?心
間五味雜陳不是味道,她什麼也不記得,如何能知道那人的生辰,“筱筱居然對三萬年前感興趣。”
白筱抿了抿唇,也不知這年份是怎麼來的,卻感到這個人和她一樣,怕是從下面上來的,或許當真與她過去有些牽連。
不管以前如何,她現在不記得他,也不想與他有更多的糾葛,正色道:“不管我以前是否認得你,但我不想再見到你,如果你我當真有淵源的,過了這一世,自會相見,如果
沒有淵源的,也強求不得,你”
她什麼也不記得,他如果還如以前那般胡攪蠻纏,當真是要引得她反感,收了嬉皮笑臉,“你為何就那麼不待見我?”
白筱冷笑,“既然你咬定我是白筱,我也不必再瞞。你身為皇家人,且能不知皇家險惡。你一個西越王子的身份,在此處也險些送了性命,何況是四年前大難不死。
(看不清)
我如今叫小竹,有容華和古越護著,隱著,甚是安全,你左個筱筱,右一個筱筱,請問小王子,你是何居心?
如果你的目的是想我暴露身份,將我早些逼入死地。
你也無需這麼辛苦,只需跑一趟北朝,尋一尋我父皇,告訴他們,我活著,就在南朝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