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娃,懂得什麼?我有大本事的,能開天眼,知天地。不過我父君不許我用罷了。”
白真一骨碌翻身坐起,撥著被纏在一堆的狐狸尾巴,筱筱忙幫他撥結成一堆的尾巴,聽白真道:“我倒聽爹孃說過,表哥貪玩,不好好練功,長了幾千歲,卻什麼也沒學精;雖然天生異相,能開天眼,卻因不好好用功,靈氣不夠,一開即合,什麼也看不到。
而龍君家的太子,比他還小上一千多歲,已經練就一身頗為了不得的大本事。
舅舅無奈,便提了他去龍君那兒,明著說是叫他與龍君家太子比試比試,實際上就是讓他見識見識人家太子的本事,從此收了玩心,好好練功。”
說完偷偷瞄了一眼不以然的哼了一聲的禿光雞,捂了嘴偷笑,湊到筱筱耳邊道:“前天我偷偷聽見,被舅舅拉去當裁判的父君回來對孃親說,表哥被龍君家的太子狠狠的揍了一頓。
龍君家太子事先得了舅舅的指示,要想法辦讓他長長記性,雖然下手也留了三分餘力,卻也把他折騰得十分悽慘。
呃,他輸得甚慘烈,卻來哄我們略輸一局。撥了龍君家太子的龍鱗。撥龍鱗一事,倒也聽父君說過。卻是他被龍君家太子打得急了,氣惱不過,詐傷起不得身,人家龍君太子來扶他的時候,偷襲撥了人家一片龍鱗。才引得龍君家太子著了惱,按了他,將他的尾巴撥了個乾淨……”
小男孩小臉漲得通紅,紅了之後,黑了下去,重重哼了一聲,“我不過是看他的龍鱗長得好看,想要一片來做個腰佩,哪知他這般小氣……”
筱筱也捂了嘴笑,一雙狐狸眼瞅著小男孩,眨啊眨,不時的往他屁股後面掃,“呃,好想看龍君家太子撥他尾巴時的情境。不知龍君家太子長得什麼模樣,怕是象五極戰神一般,方口黑麵,往那兒一站便如鐵塔一般,威風得緊。這禿毛雞這麼笨。他的龍鱗定是沒能撥到,反而丟了一屁股的尾巴。”
白筱看到這兒,也覺得好笑,忍不住去看那小娃娃的小屁股,可惜穿了小花袍,包得實實的,什麼也沒看見。
小娃娃小臉漲得通紅,窄長的鳳眼一瞪,掏了片暗紅的象玉一般的圓形片狀物出來,攤在手掌心上,指了兩個咬耳根子的狐狸小崽子。“這就是龍君家太子的龍鱗,不信你們可以看看。還有啊,他才三幾千歲,還沒我長得高,就一個小屁孩兒,臉白得很,長大了多半是個娘娘腔,哪能象五極戰神那般高大威猛。”
至於龍君家太子是不是長得象五極戰神,或者長大了又是不是娘娘腔,兩個小狐狸崽子並不關心,對龍君家太子的龍鱗,倒是好奇。
上前瞅了瞅,歪了頭,又看了一陣,他們沒見過龍,又哪裡知道龍鱗是什麼樣子,看了也白看,卻是不認得,沒了興趣,聳聳肩膀,一前一後跳著跑了。
小娃娃納悶的望了迴天,朝著兩隻小狐狸崽子追了下去,“喂,你們孃親叫我來揪你們回去……哎……你們這是去哪裡……回來,這青丘我來的不多,不認得路……”
白筱正想也跟了過去再看一陣,眼前景緻突然消失,耳邊是陣陣馬喘息的聲音,原來方才只是做了一個夢。
說是夢,那夢卻未必真實了些,而且似曾相識。
而那片龍鱗,也象是依稀見過。
睜開眼,身邊沒了風荻的身影,暗鬆了口氣,翻身坐起,才發現馬車不知何時已然停下。
揭了身上錦被,往裡一看。身上仍然未著一物,尋遍了車廂,也沒有一片衣角,臉黑了下去。
要想逃跑也只能光著身子,裹著這被子,實在是累贅了些。
正要揭簾向外檢視,車門外有婦人輕咳一聲,“公主,奴婢送飯菜來了。”
白筱聽得出是這一路上打點她行路的那四個婦人,說是打點,倒不如說是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