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思啊!”
沒等趙青山回答,風虯髯已經驚撥出聲。
他對海大其實還算對脾氣,如今眼看海大根本不是趙青山對手,卻是不希望他繼續觸怒了趙青山。
畢竟在眼下這時刻,內訌實在是太不合時宜的舉動了。
可是海大卻置若罔聞,只是怒瞪趙青山,雙手顫抖著,又要重新結印。
儘管,頭頂之上的大印還在鎮壓著他,他做別的都可以,唯獨想要戰鬥,卻都要付出比之前多百十倍的努力,都要克服百十倍的艱難,才能勉強動上一動,卻仍然無法阻止他的動作!
“哈哈哈……”
在海大的怒視之下,趙青山卻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海大惡狠狠的瞪著趙青山,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共戴天的大仇人一般:“難道你也跟那些道‘門’叛徒一樣,一心只有力量,將我道‘門’的金科‘玉’律,完全無視嗎?你難道不明白,不守道‘門’規矩,只求道‘門’力量,從來都沒有好下場的嗎?”
“呵呵呵,”趙青山笑聲漸歇:“海老祖不要誤會。貧道之所以笑,並非對我道‘門’金科‘玉’律不放在眼裡,恰恰相反,貧道平生最恨的,就是那些不守道‘門’金科‘玉’律之人!貧道之所以笑,是為了我道‘門’傳承斷絕百萬年,如今仍然有海老祖如此忠實的傳人而高興啊!”
海大怒容稍斂,可是臉上卻也皺起了眉頭。
趙青山這話,其中的意思海大是很以為然的。
可是,這趙青山話裡話外的意思,卻是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太高了,彷彿他真的把自己當成了道‘門’祖庭執掌之人,以那種俯瞰的眼光,在對道‘門’分支和道‘門’分支弟子的所作所為,進行嘉獎。
這就讓海大很惱火了。
你既然承認道‘門’金科‘玉’律,那就應該明白這件事情有多麼重要。
這可是關係到大義名分的重要關鍵。在如今道‘門’正統傳承已然失傳斷絕的情況下,除非讓天下道‘門’傳承誠心信服,一致推舉,否則誰敢自稱為道‘門’祖庭?
要知道金科‘玉’律,乃是道‘門’上下一致認可、遵從的規矩。凡是道‘門’傳人,那都是在學道之前,都要認真學習的。正所謂未學法,先學律。何謂律?道‘門’‘玉’律也,也就是金科‘玉’律,也有叫天規地法的,都是一個意思。金科‘玉’律者,貴比金‘玉’,永恆不壞,那是永恆、至尊之法也!
不但要學,還要考驗。這金科‘玉’律考驗不過關,無論是百萬年前還是如今,都是休想學到道‘門’真傳的,能學點皮‘毛’就不錯了。
趙青山這樣的手段,那當然絕對是真傳,不可能只有皮‘毛’。既然得了真傳,那就必然對道‘門’金科‘玉’律深有了解才行。
可是,明知如此,這趙青山卻居然還敢冒認祖庭,你是自以為實力太強大了,所以目空一切,還是你根本就是在發失心瘋?
“趙真人,本座再提醒你一次,祖庭一事,事關重大,不算趙真人的傳承,必得我道‘門’已知的十七‘門’二十三派,以及五支單獨傳承,一致認可,誠心推舉,方可確認!”海大沉聲道。
不過他看趙青山雙眼清明,分明既沒有失心瘋,也沒有狂妄之‘色’,心道或許此人見道‘門’傳承艱難,處境不佳,所以想用這個法子增強道‘門’力量,倒也未必是壞心,自己也不可冷了這一心為道‘門’之人的心,隨後語氣變得和緩了些道:
“本座知道,如今道‘門’傳承艱難,若能有一個祖庭,對凝聚道‘門’力量,是件好事。趙真人你有此心,不可謂不好,但還請你不要自說自話,沒有大家誠心認可的,就自稱祖庭。這等做法,是在為你,還有你的傳承惹禍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