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說的一點都沒錯，那廢墟下啼哭的不是嬰兒，而是那頭靈獸脖子上的小腦袋！”敖泰川狠狠的瞪了敖拜一眼，說道：“倘若剛才不是道長使出本命神通救你一命，說不定你現在已經被那靈獸的小腦袋活活咬死了！”

“可是……”既然動手扇耳光的是自己的曾祖爺爺，敖拜也沒了反抗的勇氣，但他還是對剛才的事情心存芥蒂，張嘴就想解釋自己那麼做的原因。

可敖泰川卻沒那心思去聽敖拜的解釋，一通訓斥之後，他便快步走到了趙青山的身旁，趕忙伸手將臉色慘白、搖搖欲墜的趙青山攙扶住了。

敖泰川滿懷歉意地說道：“道長不要太往心裡去，敖拜這孩子就是沒見過人世間的險惡，做事一根筋，還請您多多擔待才是。”

喉嚨有些發澀的趙青山張嘴想要說話，最後卻只能苦笑一聲，搖搖頭嘆了口氣。

以本命精血召來的血雷固然威力驚人，可對身體的損傷卻也是顯而易見的。

趙青山心裡估計，如果接下去自己沒什麼奇遇的話，這口噴出去的精血，至少也要個三年五載才能彌補回來。

好在他雖然修為不高，但勝在氣血充盈，如果換做一個氣血不足的人來召喚血雷，恐怕當場就能使其七竅流血、暴斃身亡！

但話又說回來，敖拜的個性固然倔強地像頭驢，認準一件事情就不再聽人的勸說，可至少他的出發點是對的，錯只錯在見識不多，做事太想當然了。

用了半柱香的時間才總算緩過勁來，趙青山問敖泰川，“敖老前輩怎麼也來紫金山下了？”

“你們師徒二人離開青雲堡後不久，老夫便派人騎快馬先到這裡打頭站，想在你們二人抵達之前先打點好這裡的一切。”敖泰川解釋道：“但管家到了紫金山下後左等右等都不見你們二人到來，最近皋陽平原上又有一些兇殘的靈獸在作亂，老夫放心不下便一路追了過來……”

趙青山感激地說道：“敖老前輩有心了……”

敖泰川搖搖頭，這才好像想起來什麼事情似的，指著那片焦黑的廢墟朝趙青山問道：“對了，道長是怎麼發現這隻雙頭靈猴的？”

“是空氣中飄來的血腥味提醒了貧道。”趙青山應了一聲，接著才有些好奇地問道：“雙頭靈猴？敖老前輩是這麼稱呼這頭妖魔的？”

“沒錯，就是雙頭靈猴。”敖泰川點點頭，有些傷感地說道：“老夫百年前還年輕的時候，就在紫金山上發現了這隻被母猴拋棄的雙頭靈猴，當時老夫見這隻小猴雖然瘦弱，可眼睛裡卻透露著靈動的神采，一時不忍便將它救下了。”

“老夫足足在紫金山上苦練正通奇經八脈法長達一十九年，這隻雙頭靈猴也在山上陪了老夫整整十九年，後來要離開的時候，老夫留了兩枚靈丹給它，也算是對它的一份提攜……可沒過幾年時間，這紫金山上的猴群就全部消失了……”

敖泰川苦笑道：“原本老夫以為是山上的猴群都往山脈深處搬遷了，可直到後來有個山腳下的獵戶進山，在後山的桃花溝裡發現堆積如山的猴子屍體，老夫才知道山上的猴群不是搬走了，而是被這通靈的雙頭靈猴給全部咬死了……”

“從那以後，這紫金山下就時常傳來有人被野獸吃掉的訊息，可每一次老夫聞訊趕來的時候，這雙頭靈猴便再次遁入山中不見了蹤影……”

“恐怕不是敖老前輩抓不住它，而是有心放它一馬吧？”趙青山出聲打斷了敖泰川的講述。

敖泰川則神情略微尷尬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坦然的模樣，他說道：“這隻小猴是在老夫的眼皮底下成長起來的，兩枚靈丹造就了一隻通靈的猿猴，實不相瞞，老夫也想看看它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然後再根據從它身上獲取的經驗，再去培養更多的妖魔？”趙青山雖然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