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年輕了五十多歲,可看起來卻比金太昌整整老了八十歲!”
說著,敖泰川又把目光投到了老態龍鍾的敖金珠身上,輕嘆道:“姐姐也比同階的真修更顯老,我敖家自千年前崛起以來,沒有一個族人能夠安然無恙地活過一百六十歲,我父親當年在病床上痛苦死去的時候,他老人家也才一百三十九歲的年齡!”
“而正常來說,一個先天洞玄鏡第五重的絕頂高手,壽元一般都在二百四十歲以上!”敖金珠聲音沙啞地介面道:“如此說來的話,這些困擾我敖家千百年的病痛頑疾,都是因為我敖家人長年服用正通大道金丹的緣故?”
“十成裡面,正通大道金丹至少佔了九成以上。”趙青山深吸了口氣,緩慢的點了點頭。
他甚至有些無法想象,一個族人壽元減半、還隨時可能斷子絕孫的千年家族究竟是如何在這種艱難環境中傳承下來的?難道說千百年來,以敖家歷代家主的才能,居然發現不了敖家頑疾的根本所在?這似乎有些說不通吧!
哪怕只是有些輕微的懷疑,可此事關乎敖家的香火傳承,只需將一兩個子孫從正通奇經八脈法的漩渦當中拉出去,禁止其修煉這門心法,恐怕要不了幾年就能使真相大白了,又何必將這種痛苦傳承千年,禍害子孫後代呢?!
面對趙青山似乎有些奇怪的眼神,敖金珠也是和敖泰川對視了一眼,但最後也只能輕輕的嘆口氣,哪怕明知道趙青山想要問些什麼,他們二人也是絕對不會開口說出來的,畢竟此事關係到敖家更為長久的生存大計!
於是,這個問題就被心照不宣地放在了一旁,不再追究下去。
敖泰川抱拳施禮,開口道:“既然趙道長乃道門高徒,能一語點破困擾敖家千百年的頑症,想必趙道長也有救我敖家於水深火熱之中的本事,還請趙道長出手相救,倘若能解決這些問題,我敖家日後定當追隨道門左右,哪怕淪為附庸亦在所不惜!”
旁人看來,敖泰川的這句話已經說得很重了。
但趙青山卻不為所動地笑了笑,搖頭道:“想成為道門的附庸,也得先看敖家有沒有那個福分!毒丹之事,無論如何貧道也會盡全力幫你們解決妥善,誰讓貧道又在敖家收了個便宜的記名弟子呢?為人師者,理應如此。”
說笑間,趙青山的話似乎不痛不癢地落了下去。
敖金珠用了足足好幾個呼吸的時間,方才從趙青山的話語間聽懂了趙青山的意思。
老人家毫不猶豫地在敖拜的後腦勺上拍了一下,提醒道:“傻孩子,還愣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快拜見師父!”
敖拜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拜倒在趙青山的面前,口呼“徒兒拜見師父”!
而敖泰川也很自覺地從懷中取出了一隻小巧的瓷瓶,用雙手捧著遞到了趙青山的面前,笑容可掬地說道:“敖拜有幸拜入趙道長的門下,是我敖家的福氣!這是老夫十年前從國度帶回的一點小玩樣,還請趙道長不嫌棄,將它收下!”
“敖老前輩太客氣了,貧道只是看重敖拜的修煉天賦,但也不曾將他正式收為弟子,敖老前輩的心意,貧道心領了,但這小玩樣……呃……”
趙青山前一個呼吸還很有風度的想要拒絕敖泰川的好意。
但後一個呼吸,他便止住了自己的客套話,用幾聲乾笑掩飾了過去。
因為敖泰川用雙手捧過來的小小瓷瓶上,貼著一張紅色的小紙條。
而在那紙條上則赫然寫著“蘊元丹”三個筆走游龍的小字……
蘊元丹是什麼?這是能讓歸真鏡後天武者一步登天的寶貝!!!
到了嘴邊的客氣話,再也講不出來了。
趙青山不動聲色地將小小瓷瓶收進了肥大的袍袖之中,看著敖拜的眼神,也愈發的欣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