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趙青山將道場的設立地點從王莊屋村村頭外面的那一片小河灘轉移到了十二里之外的另一片面積更大的河灘。
王莊屋村的二十幾個年輕小夥子很快就在趙青山的帶領下趕著牛車來到了兩天前就被趙青山一眼相中的河灘邊上。
這二十幾個年輕小夥子當中有一個頗具威信的年輕人,名字叫王德才,是王莊屋村漁獵隊的副隊長,在年輕一輩中極有話語權。
自然,當三輛牛車到達指定地點後,這中等個子、面板黝黑的王德才便小跑著過來問道:“道長,接下去我們該怎麼做?”
趙青山的面子還達不到有這麼多人給他免費幹活的程度,所以這二十幾個過來幫忙的小夥子,趙青山都是要按天給他們結算薪酬的。
既然是掏錢僱來的勞工,趙青山也就不客氣什麼了,他朝王德才點點頭說道:“你們先把牛車上裝著的東西都一件件地搬下來,然後貧道再告訴你們接下去應該怎麼做,速度要快一些,若是今晚申時之前能把這裡佈置好,貧道許諾你們的薪酬便再漲五成!”
“您放心,都是村裡面精壯的小夥子,耽誤不了您的事兒的!”王德才咧著嘴巴笑了笑,轉身便衝著那些年輕人喊道:“都趕緊的活動起來,道長說了,今晚申時之前把活幹完,每個人就有三百個銅錢的酬勞可以拿!”
“道長真大方!”從村裡面跟出來的好幾個年輕人都大聲地稱讚了一聲,還有人朝趙青山豎起了大拇指。
要知道,哪怕是在缺人手的農忙時節,一個年輕勞力在這一帶的薪酬都不會超過八十個銅錢。
而趙青山給出的價格,幾乎已經是農閒時節均價的五倍!村裡的年輕人都很樸實,趙青山對他們好,給的錢比別人給的多,他們就願意下死力氣給趙青山把活幹的漂漂亮亮的,誰要想偷個懶不做事,根本就不用趙青山自己主動開口,總會有人在旁邊拿腳踹他的……
這一片河灘的地勢呈由西向東逐漸降低的勢態,所以趙青山將自己的法壇設在了道場的西面,也就是這一片區域的制高點。
從牛車上搬下來的東西五花八門,有孩童腦袋大小的木魚,有七寸高的三清鈴,也有一口半人多高的銅鐘,和一面直徑五尺三寸的牛皮大鼓!
當王莊屋村的這些年輕小夥子按照趙青山的指示將法旗插的遍地都是,又將一張巨大的,畫有陰陽魚圖案的毛毯在河灘上鋪開之後,趙青山便拿起法壇上的小銅錘,在那口半人多高的銅鐘上輕輕的敲了一下,銅鐘便隨即發出了一陣清脆而嘹亮的鐘聲。
“鐺……”
聽著這清脆的鐘聲,趙青山不由抬頭望向了雲霧繚繞的紫金山……他相信,要不了多長時間,這座雄偉的紫金山上就會響起比這更加滄桑,也更加渾厚的鐘聲!
令牌、法劍、竹笏、鎮壇木、令旗、幢幡、天蓬尺……一件件經趙青山的雙手被雕刻、製作出來的精美法器如流水一般被擺到了鋪著黃色錦緞的法壇上。
隨著道場的不斷完善,一種強烈的宗教氛圍便開始在這片河灘上匯聚、瀰漫。
尤其是當趙青山手持三清鈴,盤腿在那草編的蒲團上坐下的時候,剛剛才被佈置出來的悟業道場就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所有的擺設都一下子活過來了……
忙了好幾個時辰才終於有空喘口氣的王德才等人圍坐在道場西南角的一大塊裸露的岩石邊上,其中一個年輕人驚訝地指著法壇前坐著的趙青山,朝眾人說道:“趙道長怎麼好像一下子就跟我們拉遠了距離似的……明明近的很,可不知怎麼回事,我又感覺他遠在天邊似的……”
聽到這名年輕人說的話,同行來這裡做工掙錢的另外二十幾個年輕人也都紛紛抬頭望向了趙青山所在的方向。
恰巧此時有一陣和煦的微風拂面而過,吹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