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低聲問道。
“我已經有了一個絕好的計劃,能立時上皇上改變心意。將二殿下軟禁在此,是皇上的意思。只要皇上改變了心意,二殿下還怕自己不得自由麼?”那人徐徐說道。
“那,可是宣家,是支援太子的,宣紹如今還成了太傅。”二皇子猶豫道。
那黑影嗤笑一聲,“宣家不過愚忠而已,根本不足為懼,只要皇上改變了心意,宣家是不會繼續和二皇子作對的,只要聖旨未下,二殿下您就還有機會。”
“那,如何讓父皇改變心意?”二皇子瞪大了眼睛,此時已經信了黑衣人大半。
“二殿下可能繪出玉璽的模樣?”那人忽而壓低了聲音道。
二皇子微微吃了一驚,瞪大了眼睛,在黑暗中卻仍舊看不清那人相貌,“你,你問這個做什麼?”
“自是有大用。今日二殿下危難之中,是在下幫了您,他日……”
那人話未說完,只拿眼睛看著二皇子。
二皇子咬了咬牙,“倘若你的計策真能幫我脫困,幫我搬倒太子,讓我得來我想要的,他日,我絕不會虧待與你!”
“好!”那人桀桀的笑聲,在漆黑的夜裡,頗有些讓人毛骨悚然的味道。
他伏在二皇子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麼。
二皇子聽後連連點頭,起身來到桌案邊,點起一盞燈燭,極力繪製出印象中玉璽的樣子。
約莫過了兩個多時辰,他修修改改,畫了幾次,才算滿意。將自己手中宣紙疊好交給那仍舊隱在黑暗中的人,“此事,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二殿下安心,萬事無虞!”說完,只見那人身形一閃,不見了蹤跡。
二皇子還想叫住他問問周泉還活著沒,卻已經尋不見那人的身影了。
若不是手上還留著些許的墨跡,桌案上的燭臺還亮著,他甚至懷疑自己是做了一場夢而已。
他轉身回到桌案邊,將桌上那些畫的不滿意的玉璽圖樣都拿在燈燭上燒成了灰燼。這才拿著燭臺,到外間去尋周泉。
只見周泉正躺在屏風底下,一手枕在腦袋下頭,一手耷拉在身側。
他嚇了一跳,抬手試了試周泉的鼻息。
還好,還有氣在。
“周泉,周泉!”二皇子喚了幾聲,也不見他醒來。
知道他還活著就好。
二皇子吹熄了燈燭,一片黑暗之中,他的眼眸似乎格外的亮。
他忽而輕笑了幾聲,稚嫩的笑聲迴盪在大而空曠的皇子所的正殿裡,頗有些森然。
太子被人惦記著,卻似乎無知無覺。
這幾日父皇好似對他格外有耐心,竟多次來到書房探望他,還傳召他到禪房裡詢問他功課。
還問道他有何治國之策。
這些先生都有講過,他沒什麼實際的經驗,照本宣科卻是不難。
雖不見父皇褒獎他,但送算沒有像以前一樣,對他愛答不理,只和二弟說的興高采烈。
如此,太子已經很滿意了。
宣紹正往東宮而去,忽而瞧見一個有些面生的小太監從他身邊匆匆跑過。
見到他,遠遠的行了禮之後,步伐倒似乎更快了些。
宣紹尋太子有些事情要講,倒也未將那小太監放在心上。
太子此時剛從皇帝的禪房回來,在東宮閒閒的翻著書頁。
聽聞宮人稟報太傅來了,便扔下書,親自到門口等著太傅。
“太傅!”太子旁的不說,對宣紹的畢恭畢敬倒一點兒沒摻水。
宣紹趕緊還禮,“太子無需如此客氣。”
太子卻搖頭道:“尊師重道,便是皇子,也不可違背此禮。且太傅於我的恩情,不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