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夫人不等她說完就打斷了她的話。
煙雨一陣頭痛。
心知宣夫人也是心疼孩子,可心疼的這般沒原則,沒底線,倒是叫人發愁。
“是,母親……奶孃,還不將小公子抱下去,哄他睡一會兒!”煙雨轉過臉對王柳氏道。
王柳氏上前抱起孩子,便退到了一旁。
宣璟本不想睡,他許是還想在自己母親身邊多玩兒一會兒,可一時卻陷入奶孃懷中失去了自由,哭嚎了好一陣子。
只把宣夫人的臉都哭的青了下來,才好不容易在奶孃懷中睡著了。
“你這是做給我看的?”宣夫人斜睨著煙雨說道。
“母親想到哪兒去了!”煙雨趕緊打起精神應付。
原本宣夫人是多好相處了一個人吶,如今在宣璟的問題上卻是這般的難纏。自己這做母親的,難道會苛待她的孫子不成?
“哼!”宣夫人瞧著宣璟睡著了,壓低了聲音冷哼一聲,轉身出了宣紹的院子。
煙雨擺擺手,讓王柳氏將孩子抱走。
嘆了一口氣,在榻上坐下。
浮萍從外面進來,左右瞧瞧,也基本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少夫人,其實這也真怪不得夫人。誰家的嫡長子嫡長孫不是當眼珠子一樣看著的?也就您任孩子摔摔打打。”浮萍小聲的勸道。
“璟兒是男孩兒,男孩兒不就是該摔摔打打的麼?倘若是女孩兒,我肯定會好好的護著!”煙雨嘆口氣說道。
浮萍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白,怎麼少夫人的意思是,女孩兒比小公子還金貴?
曾被煙雨和浮萍提到的穆青青此時正坐在西夏皇宮的花園裡,滿面不甘的神色。
而她對面坐著的,正是西夏當今皇帝李佑。
“天朝皇帝懦弱怕戰,偏安一隅,你像這樣的皇帝繳納歲幣,稱臣,你不覺得丟人麼?”穆青青憤然道。
“兩國之事,利益糾葛重大,豈能用丟不丟人來衡量?”李佑按了按眉心說道。
“就是事關利益,才不能向如此懦弱的天朝稱臣!便是向他稱臣又如何?天朝自己還不是每年向金國繳納著歲幣?天朝自己都不敢與金相抗,待金國欺壓西夏之時,難道還能指望著天朝來助西夏一臂之力麼?”穆青青急道。
李佑淡淡看了她一眼,“後宮不許參政,你不知道麼?”
穆青青面上一僵,倏爾笑道:“臣妾不是想要為皇上您分憂麼?絕無旁的意思。”
李佑微微點點頭,“嗯,朕有些累了,先回去了。”
說完皇帝便起身,向花園之外走去。
穆青青霍然起身,看著李佑漸行漸遠的背影,目中滿是鄙夷。
“原以為有多厲害,不過是個昏庸無能的傢伙,連天朝都怕,不是比那老皇帝還窩囊麼?原指望著你,讓我能踩在煙雨和宣紹的頭頂上,讓他們來仰望我,如今倒好……”穆青青在嘴裡咕噥著。
眼瞧著皇帝出了花園。
她又在繡凳上坐了下來,看著院中景色,輕輕一嘆,這裡真的沒有天朝華麗富貴呀,連花園都不如天朝花園繁華富麗。
這時候天朝花園裡還有什麼花?那一片紅梅開敗了麼?迎春開了麼?
穆青青正想著,忽而聽聞身後花叢一聲動靜。
她猛地轉過身來,瞧見花叢後面,似乎立著一個人影。
“誰在那兒?”穆青青喝問道。
此時她身邊沒有旁人,剛才同皇帝說話的時候,皇帝便將一干伺候的人打發了下去。
如今她正一個人坐在這亭子裡,外頭會是誰?
穆青青問完之後,忽而聽得一聲輕笑,伴著這聲輕笑,一位身長玉立的青年男子從花叢後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