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到屍體的邊緣,一個傢伙慢慢蹲下身,伸手摸了一把。屍體早已經冰涼。一連摸了四五個全都一樣,看不出傷在什麼地方,總之已經死了。
忽然躺在最裡面的一具“屍體”動了一下,伸起來的一隻胳膊,如同旗幟一樣高高的數著。那雙手黑的不像樣子,還有那張臉,恐怖的刀疤從額頭一隻到下巴,整張臉被切成了兩半,中間翻出血紅色的肌肉。嘴裡還在嘰裡呱啦的說著胡話,似乎有坐起來的意思。
“詐屍啦!”一個小子尖叫一聲,扭頭就跑。剩下的那個沒有堅持兩秒也跟著衝出出去。
梅松看的清清楚楚,茅屋對面的叢林裡發出一陣騷動。很明顯可以看出,裡面的人全都被嚇壞了。在敵國佛教在百姓中地位很高,信奉佛教的人也非常廣泛。對於死亡這種事情看得非常重,一個死人忽然起身,對於虔誠的佛教徒的打擊有多大,那是可想而知的。
起來的人是大牛,他那一臉兇相,再加上臉上的刀疤,經過火光的照耀,的確和凶神惡煞一模一樣。任憑誰在這樣的環境下看見這樣的一張臉,不緊張才是怪事。即便是躲在暗處的梅松也被嚇了一跳,看著那一群敵人快速的後退,梅松貓腰鑽進叢林,伸手從懷裡掏出一根烏黑髮亮的東西。
敵人開始議論紛紛,兩個去了裡面的傢伙,將這間茅屋的情況形容的陰森恐怖。特別是裡面的那些屍體說的更是惟妙惟肖,自然也沒忘了提一提自己的勇敢。總之,從這兩個傢伙的嘴裡,那小屋已經成了惡鬼遊蕩的地界,只要靠近必然是死無葬身之地的結果。
統領他們的少尉還算是個精細的人,等著那兩個傢伙說完,便仔細詢問了那些屍體。兩個人說的很肯定,屍體上沒有任何傷口,地上也沒一絲血跡。這一下不由得少尉不有所擔心了。凡是殺人必然會有血跡,就算勒死人的面孔也會變形,裡面的人死的如此蹊蹺卻是不太對勁。
叢林裡本就是陰暗潮溼的地方。一年多以來,敵我兩國在這一片小小的地方動用了幾十萬大軍,死的人沒有十萬也有九萬。這麼多的亡魂在這片叢林裡遊蕩,沒準真的會有幾個沒有被菩薩收走,遊蕩在叢林中,尋找自己的目標。
少尉開始擔心,後悔帶著他的人來這地方。應該超相反的方向走,說不定自己還有一絲生還的機會。正當少尉準備下令的時候,左前方的叢林裡忽然發出一聲輕微的響動。還沒有詢問怎麼回事,便有**聲呼喊另外一個人的名字。有人報告少尉,左翼的一個人死了。
少尉急匆匆來到死人的地方,看著躺在地上的那個士兵,全身的確沒有絲毫傷口,臉上竟然還帶著一絲的詭異笑容。透過那張臉,從眼睛裡能夠看的出驚訝或者叫震驚。那人就靜靜的躺著,帶著奇怪的表情躺著。少尉還沒有檢查那傢伙到底是怎麼死的,右邊又傳來一聲叫喊,又死了一個。
兩個人死相一模一樣,無論是表情還是死法幾乎都一樣。只不過一個在左一個在右。將兩具屍體放在一起的時候,所有人都有些頭皮發麻。少尉到底是少尉,抬手就往空中放了兩槍。“砰砰”兩聲槍響震的整個叢林都在搖晃。那些窩在窩裡的鳥很不情願的趕忙躲避,他們可不想受池魚之災。
敵人開始嘰裡呱啦的亂叫,手裡的武器不斷的開火。不是朝天,就是朝著四周的野草和灌木。他們希望用這樣的方式趕走心裡的恐慌,讓那些詭異的事情離自己遠一點。然而,事情並非按照他們想象的那樣進行。當槍聲剛剛停下,所有人睜大眼睛看著四周時,第三聲慘叫徹底讓他們崩潰了。
本來就是一群傷兵,人數十幾個,其中還有兩個重傷,四五個輕傷,能打仗的不到一半。現在又死了三個,這對於這支傷痕累累的小隊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很多人都有現在就走的意思,可是少尉似乎並沒有被這種詭異事件嚇到,反而更加堅定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