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聞煙是他的錯覺。
“有沒有?”
“怎麼,你還要給人家送份子錢啊?”商時序問。
沈確闔上眼簾,他想過聞煙也許會和別人在一起。
但是,真正親眼看到的時候,又是另外一種感覺。
很難受。
像是要窒息了一樣。
而且,聞煙看他的眼神很陌生。
好像,跟他是陌生人一樣。
商時序看著沈確落寞的背影,到底還是說了一句:“聞煙現在過得很好,你就別再跑到人家面前破壞她好不容易獲得的安寧。”
“沈確,做人要厚道。”
雖然商時序覺得沈確跟厚道一詞,毫不相關。
但他覺得,人應該要臉。
沈確以前傷害了聞煙,以為等到三年過去,他就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跟人家重修舊好嗎?
這個世界上沒有這樣的好事兒。
商時序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跟沈確說了。
然後才轉身回了宴會廳裡面。
沈確一個人在露臺上,透過窗戶看著在宴會廳裡面觥籌交錯的聞煙。
她真的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少了以前的單純天真,臉上多了許多的成熟與穩重。
而且,臉上還多了很多笑容。
沈確忘記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沒有在聞煙臉上看到過笑容。
但是,三年過去了,沈確還是想知道,孩子的事情。
……
孩子在聞煙這裡,是一個不想提起的話題。
而現在身邊的人,除了孟沅戈商時序跟路遙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
不知道的事情,別人也不會無中生有。
今天這場宴會很成功。
大家都叫她Kelly,沒有人知道她就是聞煙。
或者就算有人看出來了,也不敢在這樣的場合裡面提出。
宴會結束後,聞煙就跟孟沅戈先回酒店換衣服,然後跟商時序路遙去吃夜宵。
前半程的宴會是工作需要,後半程的夜宵才是朋友之間的聚會。
既然是朋友之間的聚會,就沒有必要穿得這樣隆重,隨意就好。
聞煙就跟孟沅戈各自回房間。
她用房卡開了門,插卡取電。
一邊往客廳裡面走,一邊摘下耳環項鍊這些瑣碎的東西。
但走到客廳的時候,聞煙猛然間發現客廳裡面坐著一個人!
這個人不是沈確,還能是誰?
聞煙當時驚了一下,但並未尖叫出聲。
她順手將項鍊耳環放在茶几上,面不改色地跟沈確說:“先生,你走錯房間了。”
“你是要自己出去,還是我叫保安把你轟出去。”
聞煙的話,不留情面。
甚至,連名字都沒叫他的。
沈確神情暗淡地看著聞煙,凝視她許久,才說:“聞煙,我找了你很久。”
“你不走的話,我就叫保安了。”聞煙沒應是沈確的話,而是拿起房客廳沙發旁邊架子上的座機電話。
按下前臺的內線,跟對方說:“我房間闖進來一個男人,你們趕緊派人過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