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不起頭做人。”寧老夫人的眼裡有著毒蠍般的狠辣。
“你你你……”寧尚瑞氣得臉色發白,“你這個惡毒的老毒婦!”
從來沒有罵過人的寧尚瑞這次顯然是被寧老夫人逼得口不擇言了,平日裡寧尚瑞哪怕再生氣,再動怒也不會說出如此粗鄙,大逆不道的話來的。
兔子逼急了還會咬人呢,更何況寧尚瑞一個活生生的人,總不可能比一隻兔子還要差吧?
寧老夫人的眼神一冷,對著那些下人說道:“把他給我拉下去,重打四十板子。”
陳姨娘驚嚇,四十板子?對於寧尚瑞這種文弱書生來說,簡直就是要了他的命啊,只是,陳姨娘動動嘴唇,卻沒有說出什麼話來,畢竟她的身份和地位讓她沒有這個資格開口求情。
“還等什麼?馬上拉下去。”寧老夫人見那些下人有些躊躇猶豫,當即狠聲說道,“誰要是敢手軟的話,那麼這四十板子就打在誰的身上。”
寧老夫人這麼一說,那些下人們就不敢對寧尚瑞心慈手軟了,當即將手無縛雞之力的寧尚瑞拉到院中,就早有人將板子和板凳準備好了,將寧尚瑞壓在板凳上,寬厚的木板一下一下的打在寧尚瑞的血肉之軀上,木板和皮肉相撞發出的悶響讓在場的人不寒而慄,陳姨娘更是擔憂的看向寧尚瑞,唯恐他撐不下去。
“啪!”“啪!”“啪!”……
院中的響聲不斷,大廳內的寧老夫人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上一口之後,才將那被寧尚瑞激起的怒氣慢慢的順平,看到陳姨娘站在門口擔憂的張望的模樣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冷喝到:“他又不是你的夫君,你這麼著急做什麼?難不成你們兩個人有什麼姦情?”
寧老夫人的這罪名要是扣下來的話,陳姨娘可是要被拉下去浸豬籠的,所以當即臉色一白,轉身對著寧老夫人跪下,顫聲說道:“請老夫人明察,我與二老爺之間沒有任何的關係,我只不過……只不過是怕四小姐回來之後問起二老爺的情況會……”
接下去的陳姨娘沒說,但是意思寧老夫人卻懂,當即冷哼一聲:“沒有姦情就好,否則你看我怎樣收拾你。”
陳姨娘身體一顫,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那木板一下一下打在屁股上,寧尚瑞痛得臉色發白發青,卻死死地咬住手臂不哼一聲,滿頭的冷汗,眼淚忍不住從眼角滑落,但是一想到自己能夠保護好楚珂下半輩子的幸福,寧尚瑞就覺得自己的犧牲值了。
二十大板下去,寧尚瑞已經進氣多出氣少了,視線開始變得有些模糊……
當打到二十七大板的時候,寧尚瑞的腦袋一歪,整個人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中。
“老夫人,二老爺好像快要不行了。”下人慌慌張張的跑進大廳裡跟寧老夫人回稟道。
“哼!真沒用!”寧老夫人冷哼一聲,完全沒有任何的後悔和害怕,當即從袖子裡取出一張紙對著跪在地上的陳姨娘說道,“你拿著這張紙讓他按上手印。”
陳姨娘站起來之後接過寧老夫人手中的紙張,然後連忙走向院中,當看到院中那軟軟的趴在板凳上沒有生氣的寧尚瑞時,陳姨娘猛地瞪大了眼睛,臉色一白,雙腳一軟,險些摔倒,卻沒有忘記寧老夫人的吩咐,當即展開手中的紙張,當看到裡面的內容時忍不住一怔,但是很快的收斂了情緒,來到已經昏死過去的寧尚瑞身邊,握住他的手沾了顏料之後摁在紙上,然後匆匆的離開將紙張交回給寧老夫人。
寧老夫人看著紙上的手印臉上一喜,隨即擺了擺手:“讓人將他抬回院子裡去吧。”
“是。”陳姨娘顫聲應道,隨即離開。
回到院中,陳姨娘看著染了一褲子鮮血的寧尚瑞心有不忍,對著那些下人說道:“小心將二老爺抬回院子去,再去找大夫回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