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猶豫的工夫就足以陷入到此般進退唯谷的地步。
當然也有人想到可以透過浸著雪水
捂著頭逃出去,但風險太大,必竟並非任何人都能夠勇氣的。
火瞳還是呆呆地樣子,神色間看不出絲毫的感情流露,她半合著雙眼,一動不動地,安靜地就好像是一個睡著的孩子似的。
明知火瞳並不會被火焰所傷,但月凜還是取過包裹中的替換衣服,浸透了雪水,蓋在她身上。
月凜將默不作聲的火瞳抱起,沒有絲毫遲疑地向著近乎望不到邊界的火海中奔跑而去。
被他的動作所感召,一些還沒有被恐懼所壓垮,依舊保持著一絲冷靜的村民們亦開始陸陸續續地跟了上去。
……
火瞳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很普通的房間裡,感受著身下被褥所傳來柔軟和溫暖,她頓覺安心了許多。
咦…安心?
為何會有這種感覺?
火瞳不甚明白地搖遙頭,她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腦袋中顯得有些模模糊糊的。
“你醒了?”
循著突然響起的熟悉聲音,火瞳仰起頭望去中,輕輕笑了笑問道:“月凜,這裡是哪兒?”
“客店。”月凜伸手搭上了她的額頭,過了一會兒把她扶起靠在床背上,這才開口詢問道,“感覺怎麼樣?”
火瞳輕輕皺了下眉,“頭有些暈暈的。”
她的臉色並不好,眼睛中沒有了絲毫的神采,雙唇透著一種缺乏血色的蒼白。她說話的聲音很輕,唯有靠得很近才能依稀辨別出,否則也不過能夠看到她的雙唇在微動而已。
以她的樣子,無論誰看了她會以為是大病初癒。
“你從前天開始就發起了高燒,一直睡到現在。”
“這樣啊……”火瞳略顯迷茫地點點頭,並低頭細細地回憶了起來,順著這一舉動,一副副並十分不清晰但卻還算完整的畫面一一浮現出了腦海。
她不覺恍然一笑,舉起手來象徵性地往頭上輕輕敲擊了兩下,不好意思地說道,“是喔,我的記性果然越來越差了,連這些也差點都忘光光了。”
月凜立刻便肯定她是瞳,也不知是由於那一天已經過去,又或是她將心中仇恨迸發出來的緣故,她終於還是清醒了過來。
正如火所事先預料到的,她並沒有對於沉睡期間發生的事情有任何的懷疑,此刻她自己應該已是造就成了一段虛假的記憶,而對於那天發生的事情,卻似乎已經從她的腦海中完全消失了。也可能不是消失,而是如同過去的那些不堪回首的記憶一樣被她深深地埋藏了起來。
月凜暗自撥出一口氣,微笑了一下說道:“多休息一下,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再起程。”
許是過度使用能力的緣故,在從火海中逃出後沒有多久,火瞳便陷入到了沉睡之中,而且睡了有整整三天,這此期間,無論是火還是瞳都沒有清醒過,哪怕是現在好不容易醒過來,但虛弱感卻是顯而易見的。
也幸好看起來她現在還算是穩定,但既便如此,月凜對於試圖去提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依然心存忌憚。
僅僅只是那份殘缺的片斷就足以令她陷入到那種極度瘋狂的狀態,若再受到刺激讓她想起來的話,誰也無法預料到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這次好在受到了控制,但並非每次都能夠那麼順利的。
火瞳注意到他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有些尷尬地低下頭,臉頰也不由微微發燙。“那個……”
“嗯?”
“你幹嘛一直看著我?”
“看起來還是沒什麼精神,躺下去再睡一會兒。”
火瞳把飄到眼角的碎髮攏到耳後,低頭想了想,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