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還是為了說話方便,用公車也很符合程式,但多了一個司機不是?
“省廳的專案組確定,去年的9月9日最有可能調包,除此之外毫無進展。而且去年9月9日所有的線索都斷得天衣無縫。那天省博外面的一條電纜被施工隊伍挖斷了,正好停電,監控沒用了。”匡海生說道。
這省博的汝窯天青釉蓮花筆洗,因為沈松巖率先發現了巧妙利用開片的“火聖”二字,已經確定被調包無疑。當天,省博一共停電七個小時,汝窯筆洗也沒有展出,應該在庫房裡。這種情況下,需要兩名庫管同時簽字,各自輸入指紋才能入庫房取出。
但是,當天值班的兩名庫管,一名臨近退休的男性老職工已在今年因病去世,另一名則是三十多歲的女子,居然改嫁到了馬來西亞,一時聯絡不上。
唐易聽後,心想即便男性老職工沒有去世,女子也沒改嫁,如果當時真是他們參與調包,必然知道監控沒用的事兒,而且也必然收了大大的好處,又怎麼會承認呢?何況,這還都過去將近一年了。
見唐易不作聲,匡海生便又說道,“如今,唯一的線索,就是從‘火聖’入手,但是警方當中,沒有真正懂行的,所以查這個就更難了。”
“是啊。現在此事沒有公開,展出時也不會有人看出來,暫時只能這樣了,匡處長你也別太著急了。”唐易如此說著,卻心想,關於沈松巖的師兄陸知行的事兒,既然當時沈松巖不願告訴匡海生,那自己也還是暫時不要提了。
不過,唐易對“火聖”的興趣,卻如同火苗助薪一般,更為兇猛地燃燒起來。
兩個人各有心事,再也沒有多說話。
捐贈儀式盛大而又熱烈,領導去了不少,官話說了不少。
方教授也講了兩句,不過說得卻很實在:第一,國家應該加大回收各種珍貴文物的力度,當前資金支撐力度不夠。第二,唐易這種年輕人難得一見,只要遇上有如此出眾的眼力的專業人才,有關部門應該加強保護和協作,必要時甚至可以給予特殊支援。
方教授的發言,讓本來就是焦點的唐易更為耀目。在接下來的新聞釋出會上,除了安排好的拿走三張帶問題的紙條的記者,其他所有記者的提問,都瞄準了唐易。
這是個正面新聞,提問雖然一撥又一撥,洶湧澎湃,但是卻不難回答。唐易挺拔的身材配合利落的打扮,在鏡頭之下侃侃而談,還真有點兒揮斥方遒的意思。
“最後一個問題。”省博的宣傳主管作為主持人,眼見問題不斷,有些領導似乎已經心不在焉,立即丟擲了最後一手。
“我來!”一名帶著黑框眼鏡的約莫三十歲左右的男記者搶過了話筒,宣傳主管此時已經根本不在意誰來結尾,見有人搶過話筒,忙不迭地示意抓緊提問。
“我是山海電視臺社會焦點欄目的記者,至於唐易先生是不是作秀我就不問了。我想問的是,現在專家們自然都認定了這兩卷詩集是真品,但是你這麼年輕,恐怕在座的不少人都會有疑問,你當時是如何判定是真品的?”男記者如連珠炮一般提出了問題。
幾個心不在焉的領導彷彿一下子恢復了精神,哎?這個問題很犀利啊!
這哪裡只是犀利?這他媽是找茬來了!唐易心中暗罵一句。
“這位記者的意思是,如果我滿頭白髮、老態龍鍾,就沒有這個問題了?”唐易略作調整,微笑回答。
“可能我剛才我問得不夠直接,我的意思是,此前你是一個剛畢業的學生,在收藏界籍籍無名,如何會如此篤定是真品?”男記者繼續追問。
尼瑪,剛才還不夠直接?自己邏輯不通就不通吧,被揭穿了還他媽這麼吊!
“鑑定是真品,對我來說,可能只有幾分鐘,但是要讓你聽懂,可能說上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