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兩人剛吃完飯,曾士銀的電話就打來了,“出來說說吧,車牌號的事兒查清楚了。”
“曾局,你就電話裡給我說說,那輛車上的幾個人是怎麼回事兒就行。這不復雜吧?還用見面談?”唐易跟曾士銀也沒客氣。
“你是不是在津門服務區讓人當成賊了?出來吧,這事兒不容易說清楚。”
聽了曾士銀的話,唐易看了看林娉婷。“去吧,搞清楚了回來給我講講。”林娉婷居然笑道。
本來 ,唐易還以為林娉婷不願讓自己多管閒事,但現在看她也想知道,這下放心了,“好吧曾局,哪裡見?”
唐易和曾士銀到了一處很靜的咖啡廳,選了個一個很靜的角落處的座位。
“你先說說在津門服務區的情況吧?”曾士銀嚐了嚐咖啡,皺了皺眉,又扔進去一顆方糖。
“曾局,您這個年紀,別吃那麼多糖,小心三高。”唐易笑道。接著,便把上午的經過說了一遍。
“黑臉和兩個壯漢是一撥,瘦削臉是一撥。那輛公務車是黑臉他們的。”曾士銀沒理會唐易說的“三高”,“這件事兒也巧了,我們文調局也確實在裡面摻和了。”
唐易一聽,“啊?我怎麼越聽越亂呢?”
“黑臉和兩個壯漢是衛天鷹的人,但是那輛公務車是租的,而且用的還不是他們的身份證。你說衛天鷹公司裡還缺輛車麼?他們這次行動很隱秘,為的就是和那個瘦削臉接頭。”曾士銀進一步解釋道。
“算了,您還是一氣兒說完吧!”唐易仍然沒聽明白,無奈說道。
原來,這個瘦削臉名叫蘇揚,這人算是個古玩圈的人,在燕京圈子裡也有些名頭。不過,蘇揚的名頭不是來自於他的眼力或者藏品,而是他的業務。
他能辦理什麼業務呢?給古玩造一個合法身份的業務!
簡單來說,一件來歷不明的古玩,或者高仿品,你想正大光明地走公開的程式出手,這是很難的。但是如果不按照這樣的程式,私下偷偷賣掉,價錢可就不一樣了!可能就會損失掉相當大的一部分利。
蘇揚就是替你解決這個煩惱的人,一件來歷不明的古玩交到他手裡,他保準會給你弄個合法的身份出來。
當然了,最常見且最有效的手段,就是讓古玩留學!出國走一遭,把“文憑”帶回來。
在國外轉一圈,回來的時候,有來歷證明,有帶著火漆印的海關通關手續,管是你出土的,還是高仿的,甚至是偷的搶的,立馬搖身一變成為你合法所得!
這業務利潤很大,但是難度同樣也很大,所以沒幾個人能做得成。
蘇揚,就是少數能做成這種生意的人之一。
“按照你的意思,是衛天鷹找蘇揚做的這個生意了?可問題是那個盤子價值也就是幾十萬,衛天鷹何必如此興師動眾?花了錢不說,還用得著派人跑到津門的一個高速服務區去接收嗎?”唐易仍然疑問重重。
“這個蘇揚,我們盯了一陣了,但是他很狡猾,所以一直沒有證據辦他!”曾士銀接著介紹道:“這一次,我們看到他又接了業務,所以進行了全方位的跟蹤。我先給你講講整個過程。”
根據跟蹤調查,蘇揚從衛天鷹的手下那裡拿到這個乾隆綠釉雙龍戲珠盤之後,先是帶著盤子從西南邊境偷越邊境,到了東南亞某國。這樣,這個盤子就算順利過關了。到了東南亞某國後,他把盤子安置好,又偷越邊境回國,隨後又正大光明的拿著護照和旅遊簽證過了邊檢。
在東南亞某國,蘇揚用了七天時間,辦完了所有關於這件盤子的手續,包括一份從英國某拍賣行發來全球速遞。
然後,蘇揚將這個盤子仔細包裝好,發了快遞,從東南亞某國到華夏津門的快遞。
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