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他和我一起從扶桑來的津門,而後才去了長安,又到了地方和這幫土夫子接頭。路上我告訴過他幾樣東西我們可以出大價錢,其中之一就是這個。沒想到居然這麼巧!”
“華夏有句話叫什麼來著?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河野治逐漸興奮起來,“我們的工夫主要費在故布迷局上了!只要東西到了津門,就算警方找上門來,我也可以說從扶桑帶來放在身邊賞玩的!”
“嗯!”風呂疏桐露出了笑意,“這一件的確是太不起眼了,而且我已經初步清理了,等徹底清理出來,估計就是那幾個土夫子也認不出了!”
車子到了一處封閉式小區。河野治在這個小區一共兩套房子,對門,一套是他的司機兼保鏢住,一套是他自己住。
風呂疏桐和河野治進了房間,司機則回對門休息去了。
風呂疏桐從旅行箱中取出飯盒,倒掉飯菜和石子,而後,河野治從工具箱裡拿出一把特製的小電鋸。
切了一圈之後,飯盒底部的一層鉛板被拿掉,河野治竟然從裡面取出了一面銅鏡!
這銅鏡,和海獸葡萄鏡比起來,那真是寒磣多了,直徑不過十二三厘米,表面上還有一些土層,不過,倒是沒有見到綠鏽。這還是在風呂疏桐初步清理過的情況下,不然簡直就是一個只露出部分銅質的土餅子。
河野治直接把這面銅鏡浸泡在了溫水裡,居然又加上了些強力去汙劑。
“這?”風呂疏桐大吃一驚,這古代銅鏡,哪能如此清理?她之前的初步清理,也是用竹片和豬鬃刷輕輕去掉了一部分土層而已。
“你沒發現這銅鏡上既沒有銅鏽,也沒有沁麼?嚴格來說,只是叫銅鏡而已,哪有不生鏽的銅?所以,泡一天都沒事!”河野治臉上的肌肉似乎都在微微抖動。
風呂疏桐還不知道這面銅鏡的神奇之處,但是她知道,這東西,絕對要比海獸葡萄鏡要珍罕得多,不然河野治也不會壓抑不住興奮。即便是見了汝窯蓮花筆洗,他也沒有這麼興奮過。
河野治當然不會泡一天,泡了一個小時,他便拿起刷子刷洗起來。他幾乎沒有幹過這樣的“粗活兒”,所以看起來還有幾分笨拙,風呂疏桐提出幫忙,卻被他制止了。
刷洗完畢,又用清水沖刷了好幾遍,河野治才用一塊乾淨的毛巾將這面銅鏡擦拭乾淨。
這面不大的銅鏡露出本來的面目。
不過,本來的面目依然很普通。
整體略略發烏,又透出點兒月白色,比一般的青銅似乎多了一種通透感,但是並不明顯。一面是光滑的鏡面,另一面如同溝壑丘陵,上面坑坑窪窪,似乎又帶了些細長的紋路。
風呂疏桐實在找不到什麼詞彙誇獎這面銅鏡,她甚至都懷疑,那個中間人在這面銅鏡佈滿土層的時候,是怎麼認出這就是河野治想要的東西?
河野治彷彿看穿了風呂疏桐的想法,“你對銅器瞭解的少,只要能露出銅質和部分紋路,加上此墓是一處唐代的墓葬,基本就能判定。這紋路很特殊,而且裡面只有土不見鏽,那個中間人長年做這種生意,本來眼力就有,我又交代過,能發現不意外。”
風呂疏桐點點頭,的確,青銅器和古籍善本是她的弱項,卻又恰恰是河野家族家傳的強項。
河野治說完,將這面銅鏡的鏡面朝上,輕輕放到了桌上,卻嘩啦一聲,拉上了客廳的窗簾。窗簾很厚,客廳的其他門又關著,頓時暗了下來。
“這件事兒的確值得慶賀!”河野治興奮的臉上有點兒潮紅了都。
“這······”風呂疏桐的臉也一下子飛紅了,河野治從來沒有這樣過,而且,這大白天的。
正不知如何作答的時候,卻見河野治一指銅鏡,“你看看!”
風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