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捨得捨得,河野太郎只想得不想舍,手段太卑劣,哪能總是佔便宜?我們不一樣,我們是追求藝術珍品,該舍的一定可以舍,不光是錢財,還有各種包含誠意的行為!”
“但是根據我的調查,這個唐易面對極品和重器,也是咬得死死的不鬆口啊!”託尼面帶憂慮。
“所以,要成為他的朋友!而不是普通合作伙伴!”懷特想了想,“港島的慈善藝術品拍賣會,鄭麒麟準備的怎麼樣了?”
託尼一聽,立即轉身,從桌上的包裡拿出了一張紙,“你看,拍品名單已經出來了。”
“很好!”懷特看了看,“港島是我們聯絡華夏大陸的重要地點。鄭麒麟一直幹得不錯,告訴他,想辦法邀請唐易作為嘉賓參加,作為華夏的收藏大家隆重介紹,加一個環節,請他點評那件壓軸拍品。”
“好。”託尼點點頭,但似乎欲言又止。
“有什麼就說。”
“如果這樣,河野太郎知道我們和唐易走得這麼近,會不會?”
“丘吉爾早就說了,沒有永恆的朋友,也沒有永恆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如果無利可圖,我們不和唐易合作,他也會視我如陌路。如果有利可圖,有勢可借,我和誰合作,他也不敢多管。”
“我明白了。”託尼點頭。
“我們先回英國。下個月港島拍賣會之前,再去港島。”懷特滿意地喝了一口杯中的紅酒,“這次來瓷都,得了一把淡雅粉彩的小勺,配全了我的藏品,又搭上了一把濃墨重彩的‘大勺’,真是不虛此行!”
此時,唐易這個“大勺”,和小顧正在吃飯。
“小顧,陸先生沒說什麼時候讓你上窯?”
“說了,說先從紫砂開始,然後是陶器,最後是瓷器。不過,現在他說先有全面的認識,主要是眼力上的。”小顧回答說,“等他覺得我的眼力過關了,才能開始上窯燒東西,所以我才讓您再點撥下,快一分是一分。”
唐易點點頭,“嗯,這個機會來之不易,好好把握,好好努力。”
吃完了飯,兩人又逛了一下午,晚上才回去。
第二天,唐易便離開了瓷都。
燕京司馬六的那個院子,還沒到租約的最後期限,但是山州西郊戴利的大觀園裡,博物館的地基已經打好了。唐易回了山州,去看了一下。
這個博物館因為是分館,所以規模不大,當時唐易也參與了設計,文佳也幫著看了風水,指點了格局。這處建築是一個五邊行的大致形狀,暗合五行。同時是一處仿古建築,飛簷廊柱,古色古香。
閣寶多的生意越做越大,公司的生意,以翡翠和瓷器為主,燕京則是法器為主,滬海以玉器為主,杭城則應了張路的強項,木器為主。而且在杭城,光是那批印度回來的紫檀料子,就賺翻了。
這全部得益於唐易的身邊的這幾個人,都是個中好手。毛逐的在古玩文玩方面的底子算是最弱的,可偏生是做生意的好手。
閣寶多在圈裡的影響力也越來越大。唐易琢磨著,等到燕京和山州的兩處博物館建成之日,成立五古封燈古玩研究會也就正當其時了。
生意雖然越來越大,但是唐易最喜歡的,還是在店裡守著一屋子的東西,邊抽菸喝茶,邊琢磨事兒。這種狀態,是很多圈裡人喜歡的狀態。其實,琢磨的說不定是大事兒,但給人感覺卻比較悠閒,唐易慢慢也有了這種舉重若輕的勁兒。
這天,唐易就守在店裡,尋思著陸知行的柴窯葵口筆洗也該做成了,下一步怎麼想辦法和長谷靜真接洽,探探口風,看有沒有希望像陸知行說的,把龍紋紫匣“借”來看看。
當時店裡沒客人。古玩店就是這樣,閒的時候門口羅雀,大半天不見人,讓你懷疑都是怎麼賺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