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心思不少,她有野心,而且不小。”
“是啊,尤其是又聰明又有野心,更加可怕。”秦老回憶道,“當年她來應聘的時候,我記得很清楚,學歷是碩士,從筆試結果來看,理論功底很也紮實。最終面試的時候,同時五個人,只有她一個是女的,我只問了一個問題,也只有她回答得讓我滿意。”
“哦?”賀志祥也不由對這個問題有點兒感興趣了。
“我當時問的是,如何鑑定小葉紫檀的油性?”秦老繼續說道,“嚴格來說,這個問題和古玩無關,這是對木料的鑑定。可是,小葉紫檀這種木料,對研究明清傢俱意義重大,屬於擦邊的問題。”
結果,有三個人說,這個要靠眼力,沒法具體回答。這說的也沒錯,但是秦老並不滿意,因為這種回答太過籠統,真要到時候急需鑑定結果了,可自身眼力又難以判定,那怎麼辦?
還有一個人說,可以切開,油性大的料,裡面會有油滴慢慢滲出來。
結果此人話音剛落,呂疏桐就在一旁偷笑道:“這又不是買肉。”
一聽這句話,秦老就起了興趣。的確,尤其是老料小葉紫檀,水分都幹了,油性再大也不可能滲出油滴。如果前三個人的回答過於保守,那麼這個人的回答就太想當然了。
於是,秦老專門問呂疏桐:你覺得應該如何鑑定?
“切下一小片,點燃,將燒未燒的部分,如果是油性足的料,這時候才能看到有油脂滲出冒泡。”呂疏桐答道。
“你這麼試過?”秦老接著問。
“對,我買過一串手串,賣家送了備珠,我切開點燃了。”呂疏桐乾脆回答。
不僅能從書本上學習知識,而且敢於實踐,善於實踐,同時還能在實踐之後總結,這才是搞古玩應有的狀態。秦老點頭默許,最終錄取了呂疏桐。
賀志祥聽完,沉吟道:“真是不能小看這個丫頭。”
“嗯,不過,不要打草驚蛇。如果像唐易說的,國寶金匱直萬真是高仿品,那麼倒是可以考慮‘賣’給河野平,到時候還得這丫頭‘幫忙’呢!”秦老又對賀志祥說道。
賀志祥點了點頭,重新拿起了筷子,開始吃飯。
這個時候,林楚生也拿起了筷子,“你真是個全才,燒菜都是一流的。”
這裡是呂疏桐家的餐廳。
“幸虧我早上就買好了菜,你不說你晚上才來麼?”呂疏桐往林楚生碗里加了一塊清蒸鱖魚。
“你上午沒去秋拍現場?”林楚生沒有回答,卻反問道。
“你不是也沒去麼?”呂疏桐臉色稍變,低頭吃菜。
“我有個大客戶,再說我又不是泛古堂的人,去只是為了捧場。不過,這麼大的事兒,秦老不會不通知你去吧?”林楚生盯著呂疏桐說道。
“通知了,我說有點兒私事,確實去不了了。秦老也沒過問。”呂疏桐似乎在故作輕鬆。
林楚生又夾起一塊鱖魚,細細品了起來,“桃花流水鱖魚肥。這鱖魚四時皆有,唯獨三月最肥。這時候吃,的確不夠肥美。”
呂疏桐似乎覺察到了什麼,“剛才一進門那麼猴急,結果我剛有感覺,你三分鐘就繳槍了!現在又繞來繞去,半天進入不了正題。你既然提前來了,有話就直說吧!”
“你上午不去,是因為河野平要去吧?”林楚生端起酒杯,輕輕晃動。
呂疏桐手一鬆,差點兒沒拿住筷子,“你什麼意思?”
“河野平真有意思啊!在山州佈線,明線,布了徐寬這麼一個小人,暗線,居然布了一個女人。他號稱華夏通,難道沒聽說過一句老話麼?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林楚生微微皺眉,“老頭子恐怕已經懷疑我和你們是一條線了。”
“你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