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以他的水準,說是無器不精,也毫不為過。玉器比起瓷器、字畫,那是相對簡單的項類,他到了晚年卻重點研究,看來,就是和這個有關係。不過,我從來沒聽師父說過,料想也是在離開我雲遊之後,才有所悟。”唐無心解釋道。
“這種精深的東西,張儲窮其一生才能貫通,估計都得是到晚年才能有所收穫。這個道理上容易理解,但是具體運作,那就難了。”文佳點點頭。
“是啊,就拿玄黃神燈來說,我們參研了這麼久,還有唐易的特殊情況能夠介入,卻只因為少了和氏璧傳國玉璽,就參不透天理紫龍圖的真正秘密!”唐無心踱了幾步,“慢慢來吧。”
唐易起來的時候,唐無心已經送丁丁去上學了。文佳得了張儲的幾十字精要,說實話真是很興奮,雖然還在初步參悟階段。
這種興奮旁人不易理解,所謂各有所好。就像那些不玩古玩的,看著有人抱著個破瓶爛罐一看能看半天,文雅點兒的會說“玩物喪志”,粗俗點兒的甚至可能會說“神經病一個。”
所以文佳出去買了焦圈豆汁,肉包子鹹菜絲,唐易吃了個現成的。
還沒吃完,蔣英年就來電話了,“沒問題,那處山頭比較偏僻,還沒開發,我透過總局和當地文物部門打好招呼了。不過你們單獨去不行,我讓太明和你們一起去。你們什麼時候動身,聯絡他就行。”
唐易掛了電話,文佳笑道,“老蔣夠小心的,不是怕咱們再度發現好東西眯了吧?”
“這倒不會,他那個位置,能和我們這麼交流,已經很難得了。他是怕倒時候地方上有人舉報啥的。再說了,真發現什麼東西,咱們也不會獨吞。高太明來也好,最起碼比較熟。”
文佳拿起電話,“說走就走,我這就給老高打電話。”
燕京到紹州沒有航班,再說高鐵一共才六個多小時。聯絡上了高太明,商量了一下,訂了中午的高鐵票。文佳沒讓高太明訂票,是因為文佳想訂商務座,高太明的報銷最多隻能報一等。商務座一張票比一等貴八百,比二等貴一千二。
上了車,高太明笑道,“我怎麼有種被包養的感覺啊!”
“得了吧,老蔣這事兒辦的不對,你們那邊多有錢,對下屬忒摳門兒了。”文佳道。
“錢是公家錢,差旅費能省則省。蔣主任這還是提高了標準,剛有高鐵的時候,只能坐二等,住宿酒店不能超二百。”高太明看了看唐易,“你們倆真行,這陳年老坑又被挖出來了。”
“我說,我倆賄賂一下你,找到好東西我們私吞了行吧?”文佳壓低聲音,嘿嘿笑道。
“拉倒吧,真想私吞,你倆寧可多花時間自己去找地兒,也不會告訴蔣主任。”高太明聽出來文佳是在開玩笑,“不過,我也想去看看。”
高太明在古物基地,算是比較精通玄門之術的,又和唐文二人一起經歷過大西寶藏的事兒,所以老蔣才派了他去。
到了紹州,三人住進了城東的一家五星酒店,這時候其實已經過了晚飯點兒了。
紹州這地方,可算是個歷史文化名城,名人迭出,也是個旅遊城市,而且民營經濟特別發達。這地方的小吃很多,三個人坐了一下午火車,也不是很餓。打了個車,根據唐易的提議,直奔咸亨酒店。
咸亨酒店,在魯迅的筆下多次出現,尤其是長衫襤褸瘦骨嶙峋的孔乙己,一碗酒一碟茴香豆,竊不算偷。這段子盡人皆知。
現在咸亨酒店很多地方都有分號,不過他們去的,還是所謂的老店。
咸亨這倆字,是出自易經的:品物咸亨。鹹,全的意思,亨,通的意思,這個店名著實不賴。
到了酒店,一看就很有特色,黑瓦白牆,臨街的牆上,還寫著好大一個“酒”字。就在旁邊的空地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