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自為之。”
靳沉寒對他無話可說,斂斂薄眸:“希望這次,你能認識到問題,別後悔也別再走極端。”
費凌知道,他不會後悔:“我現在只想搞清楚一件事。”
“三年前,她為什麼甩了我。”
“如果是有什麼隱情,那我不會放手。”
靳沉寒挑眉:“那如果沒有隱情呢?”
“放手嗎?”
放手?他……好像辦不到。
費凌抿著線條薄削的唇,沒吭聲,但是他不吭聲,靳沉寒心裡也明白,男人唇角瞬間扯出一抹無奈的弧度。
邁開長腿,走到他面前,抬手輕輕抓起他受傷的手腕,檢視一番說:“你這是計算後的撞擊傷還是……其實你也不知道自己會傷怎麼樣?”
費凌:“沒有計算。”
他就故意撞了。
無論後果怎麼樣,他都能承受。
果然……是瘋子。
靳沉寒將他綁著紗布的手輕輕放到被子上說:“你好好休息。”
“我和檸檸下午要回國了。”
“如果你要回國,別那麼衝動,國內和瑞士不一樣,可以讓你為所欲為。”
費凌下巴繃緊,抬眸看著靳沉寒,伸手一把拽住靳沉寒的手腕:“寒哥,注意安全。”
“謝謝你和嫂子幫我調查。”
“這三年,我確實被仇恨衝昏了頭,從來沒有抽絲剝繭查過車禍的真相。”
或許,說白了,他是被心魔控制了。
拋開車禍的事另說,他內心一直在恨南昭那麼輕易甩了他。
恨她說不要就不要他。
他被這種心魔矇蔽了心智,無論南昭說什麼,他都不想相信。
他根深蒂固地認為,她是騙子。
騙他的感情。
騙他的心。
“現在說這些沒用,你對南昭的傷害已經造成。”靳沉寒說:“先休息。”
費凌點點頭,鬆開手,垂著眸靠在枕邊不言不語了。
靳沉寒看他一眼,抬手朝著守在門邊的周越招招手,周越見狀,趕緊小心翼翼從門縫隙擠進來:“靳總。”
“我和檸檸下午就飛國內,他養傷的這幾天,麻煩你多看著他一點。”
周越明白:“靳總,別擔心,我會照顧好我家費少。”
靳沉寒點頭,再度看了眼費凌這才帶著孟洛檸離開病房,從聖瑪麗醫院出來,孟洛檸微微揉揉眉骨,忽然輕俏一笑說:“老公,我能說,他們兩人回國,註定又是一場血雨腥風。”
“我看,南昭未必想見他。”
不想見他?
那也是他該遭的罪。
靳沉寒都不想同情他,誰讓他自作孽了:“不見他,那他也是自己活該。”
孟洛檸本來是吐槽一下費少。
結果她家老公也吐槽了,孟洛檸沒憋住,瞬間勾著漂亮的唇線,笑起來:“老公,難得呀,你都不幫你們男人說話?”
“如果換做其他男人,都是站自己兄弟這邊的。”
靳沉寒回身,伸手颳了下她鼻尖:“檸檸,我不是——是非不分的男人。”
“哪怕他是我好兄弟。”
“這次的事,他自作自受。”
“不管他,先回國。”
提到回國,孟洛檸當即拍拍自己額頭:“確實要回國了。”
“艾米姐快催死我了。”
“我過兩天還要參加一部新電影的劇本研討會。”
新電影?
靳沉寒倒是不知道她又接電影了,他以為拍完手頭的古偶仙俠劇,她就會休息休息,或者說……準備公開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