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想做就做,當然,為此而付出的代價那則是另外的一回事。
我從來沒有嘗試著去寫詩歌,這裡不包括幼年時候朗誦古體詩時一時的衝動而草就的那些似是而非的東西。
在某一段時間裡,我對古體詩歌頗為痴迷,一腔熱血的閱讀著《唐詩三百首》,和《李太白全集》以及《曹子建詩注》等等,對五言、七絕之類的也曾頗下功夫研究了一番,可惜成果寥寥,諸如:
藕實荷衣瘦,
殘花逐水流。
日來風撼樹,
葉落便知秋。
這一類不知道能不能歸做詩歌的東西,在那個時期倒也偶有順手寫下。那時候大概抱有一種想要成為詩人的憧憬,後來卻不知怎的,這心淡了下去最終歸於虛無。
現在想來,大概是古體詩的格律和種種限制,使我的詩人夢想遭到了重創。若做起事來縛手縛腳,我就會感到不知所措。特別是在接觸了所謂的現代詩歌之後,詩的地位便在我的心中一落千丈。最終它淪為和歇後語、順口溜等等一般的地位,好在我的輕視並不能給它帶來什麼致命的打擊,因為現代詩歌的創作在中國愈發見規模了,以此為生的各色人等已然多得不像話,這使它看起來更加的繁榮。
順便提一句,艾倫·金斯堡是我喜歡的詩人,同是也是我男朋友豆子最喜歡的詩人。他總是說:再怎麼汙糟不堪的地方,總也會誕生出一兩個比較傑出的人物,艾倫·金斯堡正是這些偉大人物裡的其中之一。
艾倫·金斯堡生於1926年,他的父親是新澤西一所中學的英文教師,也是一位詩人。當1944年的時候,艾倫金斯堡年滿十八週歲,就讀哥倫比亞大學讀一年級。他和他的哥倫比亞校園幫的朋友們一起,日後被人們稱為是“垮掉的一代”中的核心人物。這其中包括:盧西恩·卡爾、威廉·巴勒斯以及大名鼎鼎的傑克·凱魯亞克。那些時候,他們常常聚在一起進行無法無天的實驗,吸食各種毒品,安非他命、嗎啡、大麻以及烈酒。
有人稱艾倫·金斯堡給美國四十年來文學、音樂、政治以及抗議運動注入了新的精神,他的寫作及生活方式催生了美國六十年代開始的反戰、黑人民權運動、生態環境保護、婦女解放以及性革命。事實上,艾倫·金斯堡在中國的名聲並不好,“垮掉的一代”的作為也被認為是美國資產階級道德淪喪、腐化墮落的表現。
艾倫·金斯堡對詩歌最大的貢獻,在於他的主張:“一切都可以入詩,詩的語言應來自口語,能吟唱、朗讀。”關於這個,他畢生都在堅持。
作為一個詩人,艾倫·金斯堡的個人成就是極其顯著的,並且在美國文學中的地位十分超然,雖然他自己這個老牌的叛逆份子對此不屑一顧。他獲得過全美圖書詩歌獎,本人又是美國藝術文學院院士,在他去世的兩年前還獲得了美國普利策詩歌獎最後提名。八十年代的時候,他曾經作為美國作家代表團成員訪問中國,並且在多地舉行過詩歌朗誦會和演講。
1997年4月5日,七十一歲的艾倫·金斯堡在紐約去世,死因是肝癌。
他最出名的詩篇非《嚎叫》莫屬,副標題寫做致卡爾·所羅門。通篇充滿了曠野和奔放的字眼,每一個片語或句子對脆弱不堪的讀者都是一次絕對致命的打擊。當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的我頭一次從豆子的手中接過《嚎叫》的詩稿仔細閱讀的時候,驚訝的好半天都合不攏嘴。 txt小說上傳分享
3。
五月的前半部分時間,大多數白天的時間裡我足不出戶。寫字、聽爵士樂、在房間裡踱來踱去,偶爾也會到附近的超市或是商場購物。在我快要徹底的變成一個宅居動物的時候,我決定改變一下,晝伏夜出,我將所有的精力投入了夜間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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