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寒聞言,全身劇烈的顫抖了一下。霎時,他的臉色便有了劇烈的變化,他眼眸中的猩紅色緩緩退去,浮起了一層死灰之色,絕望而黯然的色彩,嘴中詭異的說道:“你已經有別人了!?”
此時的燕寒十分的嚇人,他的臉色本就汙濁,而現在更顯現出了一層死灰之色,陰鷙的雙眼中暗芒閃動,分不清是兇狠的光還是仇恨的光芒。
“你!你!你這個賤女人!怎麼能這樣玩弄我的感情!虧我還求父皇給我們賜婚,還想將最美好的東西留到我們洞房!哈哈,燕寒啊燕寒,你可真是個傻子!對你這種賤女人需要什麼君子之風!罌粟,你好,好!”
燕寒猛然大笑大叫著,接著便如一頭兇猛的野獸向夜清撲來,夜清根本抵不過這種發瘋的燕寒,瞬間便處於劣勢被燕寒抱個死緊。
他瘋狂地抓著她,夜清吃痛不停的掙扎,對著燕寒拳打腳踢,她柔嫩的背擦著地面火辣辣的疼。
可不管她怎麼掙扎,怎麼叫罵,如何將拳頭狠狠地錘打在燕寒身上,竟得不到燕寒一絲一點的回應,她的拳頭便宛若都落在了鐵板上!
燕寒對她的反抗根本沒有做出任何表示,他專注而瘋狂地吻著她,大掌在她身上游走,健壯的雙腿更是有力的禁錮住她的身體,不讓她逃脫。
這樣的燕寒就似一個飢渴的野獸,又似瘋魔的鬼厲,夜清嚇得心神巨亂,撥掉頭上的髮簪便往燕寒的脖頸狠狠插去。
可此時的燕寒竟分外敏銳,他身形一錯,那髮簪便躲過要害,入了他的肩頭,頓時殷紅的血便湧了下來,可燕寒的面上竟毫無痛苦之色,他反倒抬頭對夜清詭異的笑了一笑。
“你喜歡讓我流血?好,便是放幹我的血,今天你也休想我放過你!”
此時的燕寒太過瘋狂,他面上的神情是那麼的激烈,就如一頭受到重創再也無力承受任何打擊已瀕臨死亡的獅子在發出最後的哀鳴!
夜清被這樣的燕寒嚇到了,她無法相信自己的一句話竟能令燕寒陷入這樣的瘋癲中,她不敢相信她的一句話竟能令燕寒如此傷痛!
當日在大婚宴上,她那麼羞辱汙衊燕寒令這個男人顏面掃地、一日之間成為天下笑柄,那時她都沒有覺得真正打倒這個男人!
可現在,看著這樣的燕寒,夜清猛然覺得自己已經報仇了,這個男人已經身在地獄之中!就因為她的一句話!
夜清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回想起和燕寒自相識以來的點滴,回想起她受的苦,她心頭又恨又澀,看著瘋魔的燕寒她心裡又是快慰又是難受,說不出的複雜。
不知為何,她竟忘了掙扎,反倒眼眶一紅淌落兩行清淚來。
那淚水沿著她的面頰一直落到脖頸剛好被撕吻她肩窩的燕寒吞入口中,他瘋狂的吻突然便停了下來,身形為之一僵,半響他抬頭向夜清看來。
她猶自帶著淚痕的面頰落入眼眸,她複雜的眼神一下子便令燕寒如遭電擊,猛然鬆開了鉗制著夜清雙手的大掌。
接著他赤紅的雙眼開始變得失神、黯淡起來。
“罷了,你快些離開京城吧……燕國皇族的人不會就這麼放過你的!”
就這樣他看著她,不知過了多久,他忽而恍惚一笑,苦澀落滿了面頰,他喃喃吐出這句話,竟突然起身,緩緩朝門外走去。
轉身間,窗外的光線在他面上劃過,那面容竟一片死灰,仿似就要離去的老人!
他再沒有看夜清一眼,因為不需要再看,她的面容早已深刻心中。
他終是看清了自己對她的情感,終是看清的自己的心!
這個女人,這個囂張又驕傲的女人!縱使她不惜毀掉自己的聲譽也要報復他,縱使她恨不得他死,他竟還是無法真正傷害她,他竟還是不能眼睜睜的看她陷入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