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錯誤,再給你一個機會。”
“……流川楓……大哥?”
流川楓哼哼兩聲:“還是錯誤。”
“總不會是流川楓大姐吧?”晴子翻個白眼。
“……”
黑暗中兩人大眼瞪著小眼。
流川楓首先敗下陣來,嘆一口氣,幽幽地問:“你不喜歡我了嗎?”
“我……”
氣氛冷了下來。
那一瞬間,晴子心底冒出來的兩個字是喜歡,可是到了嘴邊她卻又猶豫了。她還喜歡他嗎?是的,喜歡的。可是,她還像以前那樣喜歡他嗎?她不知道……
鼓起勇氣去表白卻被冷酷對待的那一幕,依稀鮮活如昨天。她經常夢見那夜,醒來被羞恥和痛苦重重包圍,死死抓著被子才能忍住洶湧的眼淚。
他刺痛了她的心,更深深地傷害了她的自尊。
那些自卑地不敢抬頭望天的慘淡日子,那些害怕看見他或者籃球的日子,那些連虛假笑容都鮮有的日子……因為他,她墮入痛苦的深淵。對他不是沒有怨懟的,他怎麼可以這麼對我,他怎麼可以這麼殘忍,他怎麼可以……
她像一個怨婦不斷地自問。
好不容易爬起來,走出他的陰影,重新擁抱藍天和燦爛的明天。她怎麼可能輕易忘記曾經發生的那一切。
他說抱歉,她就該接受嗎?他說喜歡,她就該感恩戴德嗎?就因為她先喜歡他,她就要永遠被動,任他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嗎?
不。她說了,沒那麼便宜的事。
見她許久沒有出聲,流川楓等得有些心灰意冷,鬆手放開她,他說:“你去洗澡睡覺吧,我們明天再談。”
晴子點了點頭,也不知他能否看見。兩人沉默地各自回房間。
也許因為時差還沒倒過來,晴子早早就醒了。沒有驚動流川楓,她坐車去學校。路上給手塚打了個電話,響了一聲他就迅速地接了。
“晴子,是你嗎?”他著急地問。
晴子還是第一次聽到他這樣失去冷靜的聲音,怔了一下連忙開口道:“是我,部長你怎麼了?”
“你沒事,太好了……”手塚長長地呼一口氣。
昨晚,流川楓也是這樣莫名其妙的態度。
晴子奇怪地問:“出什麼事了?”
手塚沒回答她,而是問:“聽朋香說你昨天本來坐XXX航班回來?”
“本來是要坐那班的,我耽擱了點時間就誤機了,後來就改坐了XXXXX航班,這有什麼問題嗎?”
“XXX航班出事故墜入了太平洋……”手塚說,“幸好你改了航班……”
“怎麼會這樣……”晴子後怕地出了一身冷汗,想起昨晚流川楓說的那句你活著真好,原來他一直在擔心她,擔心得都哭了……
鼻子酸酸的,晴子對手塚說:“謝謝你們這麼關心我,讓你們擔心了,對不起……”
“說什麼傻話,你沒事就好。”手塚溫柔地說。
煩躁的夏天
天氣忽然熱起來,熱得讓人難以忍受。回到學校的一星期,流川楓每天都會打電話給晴子,來來去去無非是吃飯了嗎,在做什麼之類。晴子被他攪得心煩意亂,也沒有什麼話好說。
心情已經夠亂了,宿舍裡的氣氛怪怪的,令她越發煩躁。
朋香和櫻乃不知為了什麼在冷戰,不說話,也不看對方一眼,晴子夾在中間說不出的苦悶。挨個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兩人很有默契地均一臉淡然地答她:“什麼事?沒事啊。”
就裝吧她們!其實她們不說,晴子也能猜到七八分,她們是發小,感情一直超級好,唯一能讓她們變成這樣的,只能是因為那個有雙貓眼的禍水——越前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