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灶臺前忙活著,頭也沒回地對她道:“客廳櫃子裡有藥箱,裡面有創可貼,你幫我拿一下。”
江夏哦了一聲,去客廳找到了創可貼送給他。
他關了火,將受傷的左手伸到她面前。“自己弄不太方便,你幫我。”
江夏見他平日有幾分凌厲的臉,此時竟然有些軟萌,甚至帶著點委屈的樣子。這讓她有些心軟,撕開創可貼,低頭小心地替他貼上,囑咐道:“別沾了水。”
他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手指被她輕輕捏住,“沾了水也沒事。以前學徒的時候,哪天不得劃上幾刀。”
聽他這麼說,江夏才發現他手指上的確是有很多淡淡的細痕。拇指和食指上還有著厚厚的老繭。她不自覺地摸了摸,很粗糙。
程逸修反捏住她的手;“是不是很難看?”
她搖頭,慌亂地把手抽了回來。就聽他道:“獎金的事幫你解決了,你現在是不是該聽聽我的要求?”
江夏轉身去揭灶臺上的砂鍋,故意岔開話題。“今天做的是什麼?”
程逸修看破她的意圖,笑了笑,“魚片粥。”
他順手拿了碗來盛粥,繼續說道:“等婚宴忙完,你是不是可以休息兩天?”
江夏嗯了一聲。
“這兩天的時間陪我去一個地方,這個要求能答應嗎?”
“去哪啊?”
“去了你就知道了。”
“就我們兩個?”
程逸挑眉看她,“怎麼,怕我吃了你?”
江夏紅著臉避開他的視線,“不是。休息的時候,我可能要去看我爸媽。”
“那我跟你一起去。”
她忙道:“不、不用!”她去看爸媽,他跟著一塊去算是怎麼回事?
程逸修沉默下來,將盛好的粥端到餐桌上。
兩人面對面的坐著,突然安靜下來的氣氛讓江夏有些無措,連嫩滑的魚片粥都引不起她的食慾。抬眼偷偷看他,只見他根本沒吃粥,靠坐在椅背上,雙眼正幽幽地盯著她。
她被盯的不自在,心虛地道:“你看我幹嘛?”
“做人要守信。”
江夏拿著勺子在碗裡攪了攪,她也覺得自己說話不算話很可恥。可是要跟他單獨出去兩天,她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事。這種未知的預感讓她有點心慌。
見她半天沒出聲,程逸修嘆了口氣,沒再逼她。“算了,趕緊吃粥吧,涼了會有腥味。”說著將自己的那碗往前推了推,“這個帶回去給許蕾吧。”
“你不吃?”
他失落地瞥了她一眼,“我不餓。”
江夏被他那眼神看得心裡一軟,脫口道:“要不我打電話跟我爸媽說一聲,下次再去看他們……
“好。”
他答得太快,頓時讓江夏有種被欺騙的感覺。可是說出口的話,總不能一再地反悔。心裡有種被捉弄的惱火,幾口喝光了碗裡的粥,端起帶給許蕾的那碗就要離開。
程逸修送她到門口,故技重施的抓住了門把手,將她圈在了他與門之間的空隙裡。並且慢慢靠近,讓那個空隙越來越小,直到兩人的心跳幾乎貼在一起。
“你、你又想幹嘛?”江夏怕手裡的粥會灑了,只能單手推他。
根本推不動。
他低下頭,認真地道:“我只是想告訴你,如果我真的想要對你做什麼,現在就可以做到,根本不需要找什麼藉口帶你出去,所以你不必擔心。”
江夏被他說中心思,有些尷尬。這時身後的門被他開啟,她忙退了出去。
“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去看看日出日落。你回去考慮一下吧,明天再給我答覆。如果真的不願意去,我也不會強求。”
江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