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黏糊糊的,放下包包後抱歉地對他道:“不好意思,我先去下洗手間。”
洗完手回來時,卻發現離顧雲城不遠處的一個位置上,坐著個穿黑色t恤的男人。那人的穿著打扮,跟剛才撞到她的人一樣。可是剛才她並沒有看見撞她人的正臉,所以也不能確定就是同一個人。
回到座位,她問顧雲城:“你找我有什麼事?”
顧雲城先叫了服務生,替她點了杯飲料後才道:“其實這件事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江夏:……
她最不喜歡這種,如果覺得不該告訴她,那就別說啊。她人都在這了,他才說不知道該不該說,這不是矛盾嗎?她沒有追問到底是什麼事,從包包裡拿出手機,把咖啡廳的地址給程逸修發了過去。然後就著吸管喝了幾口飲料,很無所謂地看著顧雲城,“既然你還沒有想好該不該說,那我就先回去了。”
顧雲城沒想到她會是這種反應,覺得自己有點用詞不當。可事情肯定是要告訴她的。他輕咳了一聲,道:“不是,我是怕你聽了後會傷心,所以我才猶豫。”
江夏真不知道他會告訴自己什麼傷心事,想起他現在是吳帆的律師,問道:“是不是劉剛那件案子的事?他跟我也不算太熟,就算他要賠錢我也不至於傷心啊。”
顧雲城搖頭,“不過跟你那位朋友還真有點關係,要不是他,我也不能知道你男朋友以前的那些事情。”
聽到‘以前’兩個字,江夏心裡叮地一下打起了精神。“以前什麼事?”
顧雲城看著她,“你還記得上次在醫院遇見的時候,我身邊還有個人嗎?他也是我們事務所的律師,算是我的前輩。上次他在醫院看見程逸修時就覺得眼熟,回去後才想起來,他以前經手過一樁盜竊案。而程……”
江夏打斷他,“程逸修因盜竊坐過半年牢,你要跟我說的就是這些嗎?”
顧雲城愣住,“你知道?”
江夏心裡忽然有些氣悶,“我知道啊,而且恐怕比你知道的還要多。所以,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我、我只是擔心你被騙。”顧雲城有些無措,為什麼要告訴她,他也不知道。只是今早聽老劉說起這件事後,他第一個念頭就是要把這事告訴江夏。至於原因,是怕她被程逸修騙,還是私心地想讓她離開程逸修,其實他也說不清。
江夏喝了口飲料,“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不大喜歡別人管我的私事。所以我想拜託你一件事。”
“什麼事?”顧雲城問道。
“請你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裡,不要再告訴任何人。尤其是我爸媽,你知道我媽身體不好的,要是把她氣出什麼毛病來,我會把這筆帳算在你頭上。”江夏知道自己這麼說有點過份,但是為了以防萬一,她只有過份一點了。
“夏夏,你考慮清楚,我查過了,他不止是坐過牢,高中時還是個混混。你怎麼能把自己託付給這樣的人?”
江夏把手裡的飲料放回桌上,“首先,我不是把自己託付給他,我只是喜歡他,願意和他在一起。其次,這是我的事,就不勞你費心了。如果你今天只是找我說這些,那我想我們也不必再說了。再見。”她不傻,看得出顧雲城對她還存著點心思,她不想給他一點點希望。而且她現在容不得別人說程逸修壞話,那就像是在說她一樣。所以她才表現地強硬些,希望顧雲城能明白。
她說完起身就走,顧雲城連忙跟上卻被服務生攔住,因為他還沒買單。等他買完單再追出去時,早就看不見江夏的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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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逸修心不在焉地在新房裡檢查裝修,想到江夏現在正和顧雲城見面,他就忍不住泛酸。收到江夏的簡訊後,在房子裡隨意看了幾眼,就給裝修公司結了尾款,匆忙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