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晴呵呵一笑:“他沒贊你帥呀。”
“有!”我一本正經地說,“我真的聽到了。”
雨晴抿嘴一笑,把她和外國人的談話內容告訴了我。
我們一邊聊,一邊走下船。島上人不多。我望著無邊無際的大海,突然有一種與世隔絕的感覺。如果能永遠和雨晴生活在一起,哪怕真的要我從此離開那充滿誘惑卻又五彩繽紛的花花世界,隱居山林海島,我也願意。
“餓了沒有?”我問。
“有點啦,咱們先吃飯。”
“好。”
東澳漁村就在碼頭附近。我們走進了其中一家食店,隨意挑了一些海鮮,一邊望著大海,感受著海風,一邊談笑風生,享用午餐。
吃了一會,服務員把皮皮蝦(瀨尿蝦)送了上來,我抓起一隻,兩手分別抓著頭尾,有規律地搖了幾下,接著把殼揭開,放到雨晴的碗裡。雨晴甜美一笑:“謝謝。”
我笑了笑,又抓起一隻,繼續取殼。其實把皮皮蝦去殼是一件挺麻煩的事,平時我是寧願不吃也不去去殼。在我印象中,除了我自己,我為她把皮皮蝦去殼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我母親,另一個是曉薇。那一年我祖父生日,父母在一家西餐廳裡宴請親戚。我帶上曉薇,回到廣州,參加祖父的壽宴。席間吃皮皮蝦的時候,我幫她去殼,我母親笑著對她說:“你真幸福。”
以前想起曉薇,我會感觸,我會心酸,我的心會有點痛,但現在,不知怎的,想起她,心裡淡淡的,沒什麼感覺,似乎我和曉薇的故事,發生在很久很久以前,發生在那十分遙遠的過去。
那是真的過去了。回憶雖然美好,但卻是虛幻的。在我身邊的雨晴,才是最真實的。
有些人很痴情,對於已失去的感情,對於已經離去的女(男)朋友,終究忘不了,終究難以放下,長久生活在對過去的懷念之中。其實他們所以如此長情,很大程度是因為他們沒能遇上比以前的女(男)朋友更好的、更適合自己的人。
可不是嗎?在愛上雨晴之前,我一直沒能把對曉薇的感情放下。
我一邊想一邊把皮皮蝦去殼,一不小心,被刺了一下。我輕輕“哼”了一聲。雨晴連忙關切問道:“怎麼啦?被刺著啦?”
我搖搖頭:“沒事兒。”
雨晴遞給我一張紙巾,接著把我手上的皮皮蝦拿了過去,說:“讓我來吧。”
她把皮皮蝦去殼的速度比我快得多了。不一會,她已拿著一隻已去殼的皮皮蝦放到我的嘴裡。我張嘴吃了,覺得這皮皮蝦的肉無比鮮甜,比我從前吃過的皮皮蝦美味得多。在我們附近的一個小男生望了望雨晴,又望了望我,一臉羨慕神情。小男生旁邊的小女生則瞪著小男生,氣乎乎的樣子。
吃過午飯,我和雨晴手牽著手,漫步東澳島。這種和深愛的人在寧靜的島上攜手漫步的浪漫感覺,大概只有熱戀中的情侶可以明瞭。是的,沒有戀愛過的人,不可能知道熱戀是如何甜蜜;沒有失戀過的人,不可能知道失戀的痛如何刻骨銘心;沒有見過雨晴的人,也不可能想象到雨晴是如何的美麗。
我們走到東澳島上的其中一個沙灘——南沙灣上。雨晴換上了泳裝,我則換上泳褲。雨晴所穿那泳裝是黑色的,一件式的,緊貼著雨晴的身體,讓雨晴的身材展現無遺:豐滿的胸脯,纖細的腰,修長的大腿,標準的S型魔鬼身材,加上她那張天使一般的俏臉,就成了世界上絕無僅有的、魔鬼和天使完美結合的藝術品了。
一霎時間,我的臉熱了起來,泳褲也緊了許多。我嚥了口唾沫,低下了頭,不禁又想起在雨晴房間“偷窺”她換衣服的情景。
雖然我和雨晴是情侶,雖然我們在同居,過著如新婚夫妻一般的甜蜜生活,但我們,卻從來沒有過沒有衣服阻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