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被張氏發現其中端倪,起了疑心,就要壞事了。
劉老夫人活了六十年,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儘管如今也日日吃齋唸佛,然而,鬼神之說對於她來說終究是虛無縹緲的。
做生意的,哪家手上乾淨了,何況人都死了,縱然變成鬼也是沒什麼本事的。
再說,當初曾氏的下場,又和他們劉家有什麼關係。
曾清彗被人侮辱,劉家也並沒有休棄她,反而好吃好喝供著,自己尋死又怪得了誰?
人該幫著找的也找了,最後沒找到,也是那曾清山的命。
先前想著同意請了道士做法,把劉鴻盛安撫下來,花了銀子也算不冤枉。
看著兒子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劉老夫人伸手拍著他的肩膀,像小時候那樣安撫著兒子:“盛兒,別怕。家裡有母親坐鎮,況且道長臨走前於家中各門處貼了定鬼符,就算真有鬼來,只怕叫它有去無回。”
見劉鴻盛沒什麼反應,劉老夫人忍著牙疼,繼續說:“你仔細想想,我們家待曾氏不薄,當初你更是對她疼愛有加。若真是曾氏鬼魂來找你,也只是眷戀夫妻情分,若是索命,弄這些虛的做什麼?這件事多半是有人故弄玄虛,盛兒,你要穩住。也許是咱們家如今生意紅火遭了他人妒忌,被人買通了下人,生了異心。且叫辛嬤嬤好好查查府中的人,待找出那人來,必定打殺掉。”
,!
“張氏對那道士做法一事有些微詞,小門小戶家的,把錢財看得重,一分一毫都要抓在手裡,你且由了她去。如今你莫要如此驚慌,免得被她看出什麼。”
劉鴻盛盯著劉老夫人一張一合的嘴,說出的話卻叫他心寒,沒有人能幫自己。
聽著母親喚自己,劉鴻盛回過神來,抬眼望見母親腫起來的臉和鬢邊叢生白髮,終究只是點了點頭。
看到劉鴻盛從劉老夫人屋裡退出來,劉貴很快迎上來,問:“老爺,老夫人如何說的?”
劉鴻盛緩慢地眨眨眼,搖搖頭,語氣帶些崩潰:“母親不信那些怪事,只說是府裡有人搞鬼。我之前沒發現,如今再看,母親鬢邊微白,她年老了,不再像我小時候那樣一心維護,現在只會叫我穩住,穩住……”
劉貴有些心疼:“奴才聽家裡那口子說,老夫人這幾天牙疼得睡不好,想來是被折磨的心煩,才如此的。”
劉鴻盛笑了笑:“母親一向以劉家名聲家業為重,只怕我這身上發生的鬼神怪事叫張氏發覺,也怕傳出去叫劉家成了笑話……她哪裡真正關心我,懂我的難處!”
劉貴連忙道:“奴才知道老爺的難處,老爺放心,奴才可以為了老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這番話很是忠心,劉鴻盛聽了大受感動,哀嘆一聲:“劉貴,這府裡真正為我著想的也只有你了。”
劉貴從小陪著劉鴻盛長大,將近三十年的主僕情分,劉鴻盛自是對他信任非常。
劉鴻盛的大小事都交由劉貴辦,且辦得都很好。
自己說有鬼魂纏身,也只有劉貴對他說的深信不疑。
親自為他守夜,幫忙找道士做法,可惜那道士估計道行淺,也只是鎮住了幾日。
如今,母親和張氏怕是不會同意再請道士了。
劉貴跟在劉鴻盛的身後邁出榮祿堂,拍拍頭道:“老爺,奴才想到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再過幾日到了七月初一,是抱國寺的梵韻盛會。”劉貴湊到劉鴻盛耳旁,低聲說:“都說抱國寺一副皇家寺廟的派頭,想來菩薩應該很靈,老爺要不借著梵韻盛會去趟抱國寺,祈求菩薩降下神罰,壓制住曾氏鬼魂,想來不難。”
劉鴻盛心裡一動,驚喜道:“真是個好辦法。你趕緊準備好香油紙錢,屆時咱們提前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