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養的很是好,胖得不成樣子,至於腦子,還得會會才知。令昭儀是皇后娘娘的人,三殿下在外查案也是利於我們,可信。”
陳明漪痴痴的笑,“我可問了,胖成什麼樣了,說是比廊下那睡蓮缸還粗。”
蕭則玉說:“目前,夜宴時,我想去冷宮見見廢妃。問問她,當初到底是為什麼。”
蕭瑜沉吟片刻說:“這些年,娘也沒想明白。此途是否冒險?”
陳明彥道:“你們忘記我在哪初當值了?我陪著姐姐去。”
一家人又說了些話,末了,蕭瑜對他們說:“宮裡給你們都送來了兩身新衣,這會兒怕是已經送到你們院子裡了,試穿一下,需要改的,叫府上繡娘改一下。”
從正院出來,與弟弟妹妹分開,蕭則玉便吩咐了雙犀帶人回去,她帶著疏林往府外走去。
今日和哥哥曾清山有約,要去祭奠姐姐曾清彗。
府門外,馬車已經備好,主僕二人駕車出城。
盛京城外的地勢,西面和北面地勢起伏,先是起伏的丘陵,西北向隆起山脈,沒有一衝雲霄,卻也連綿不斷。
其中最著名的便是抱鹿山,抱鹿山再往北便是一小片山丘,山丘再北便是連綿山脈。
從盛京西渠門出發,快馬疾馳半個多時辰便可抵達那片山丘。
正進入冬日最冷時節,馬車停在山腳,人一出來,便被冷空氣包裹,撥出的氣體白茫茫的。
沿著山路越往上,山風盤旋不去,寒意刺骨。
曾清山身著一件青衫夾棉長袍,素色棉麻質地,靜靜地立在一座墳前。
這座墳孤零零的坐落在一處山丘上,周圍林木疏疏,墳墓四周被清理的很乾淨,碑前地上留有焚燒已久的痕跡,想來是常有人來祭拜。
寒風凜冽,將他散落的墨髮吹得亂舞,頭頂上空傳來陣陣烏鴉亂叫。
今日,他將冠帽拉的低些,正好遮住額頭那抹刺青,免得被姐姐看到又要難過。
香紙已燃燒過一輪,灰燼隨風翻飛,香爐內燃香已過半,祭酒淋透了供案下的泥土。
墓碑上的名字將他的眼睛刺痛,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他雖已千次萬次接受了姐姐已死的事實,此刻依然會被悲傷憤怒淹沒。
解除宵禁的鼓聲響起,曾清山便起身出門了,天剛矇矇亮時,他便站在了這裡。
迎著旭日東昇,他燒紙燃香,嘴裡輕語。
此刻,清晨霧靄已經散盡,日頭升高了不少,晃著他的眼睛。
他抬手遮住雙眼,眼淚浸溼了他的衣袖。
“姐姐,我終於來看你了……”
:()夜雨驚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