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方伸出手來相阻,薛老三白皙的大手就接了過來,那大漢手臂一震,伸手想開啟薛向的大手,哪知道薛向的大手似乎有跨越空間的神奇,幾乎看不見晃動,便越過數尺距離,jing準地將那黑衣大漢的大手,收在了掌中。盡在
“你好,你好,辛苦了!”
薛老三滿面微笑,這笑容就似他這段時間,慰問優秀教師一般,滿是親切,溫暖。
可那黑衣大漢,卻滿臉泛青,豆大的汗珠,從額頭刷刷而下,一雙因為裝高手風範始終不見表情的眼睛,此刻,瞪得大如牛蛋,滿是振怖。
眼見著那大漢要起腳,薛老三的腳先動了,一步跨過,準而又準地踩在那大漢的左腳小指處,待咔嚓一聲細微的脆響後,薛老三直接從黑衣大漢身邊抹過,遠遠地衝飯桌那邊伸出手來,倒好他方才真滿懷親切地在和黑衣大漢握手問候一般。
瞧見那黑衣大漢滿臉痛苦,一瘸一拐地從自己身邊抹過去,方掙出門,便一頭栽倒在地,戴裕彬便知道這是首長在給自己出氣。
他做秘書雖然不長,可在地委大院待了足足七年,什麼樣的領導沒見過,從來都是秘書視領導為天,伺候得小心再小心,幾曾見到這種願意為秘書強出頭的領導,霎那間,戴裕彬的眼睛就有些溼了。
“哪位是崔嵬同志,抱歉抱歉,請你吃飯,我這做主人的還遲到了。”
薛老三伸著手,便步到了桌前。
崔嵬哼道:“您是領導,您來晚些,那是應該的。只不過,您這可不像是要找我談事兒的模樣啊!”
好個崔嵬,簡直就是得志的小鬼,渾沒把薛老三這行署領導放在眼裡,一邊吐著譏諷的話不說,屁股穩穩落在椅子上,竟是動也沒動,更不提接薛向伸了半天的手。
薛老三哈哈一笑,伸著的手。順勢一擺,便捉上了桌上的酒瓶,“原來崔隊長生氣了,得,來得晚了。我自罰一杯!”說著,擰開酒瓶,便往那二兩裝的高腳杯中,倒了滿滿一杯,仰脖便倒進喉去。
卻說,薛老三這番突然殺到,滿場眾人都有些搞不清狀況。
孔霸是在驚奇。他那位重金聘請的青城山大師兄怎麼沒阻住薛向不說,還一言不發地溜出門去了。
牛永則是一邊埋怨崔嵬有些託大,畢竟薛向是行署領導,行政級別更是高了姓崔的整整兩級。再是要對壘,也不該如此拿大,連官場的規矩都不講了,一邊卻是十分好奇薛向何以如此風清雲淡。一點也沒有傳說中的活土匪那般囂張,暴虐。
而那位傅處長則是盯著薛向怔怔出神。一會兒眯眯眼,一會兒歪歪頭,像是在校對古字畫一般,看得那叫一個仔細,認真。
卻說,薛向一杯酒飲罷,崔嵬瞪大了眼睛。
薛向看著他道:“怎麼著,崔隊長還不滿意?得,我自罰三杯總行了吧。”說著,嗵嗵兩下,兩個高腳杯,又被注滿,轉瞬,澄碧的酒水便又被他倒進了嘴巴。
啪的一聲響,崔嵬拍案而起,伸手指著薛向,“你,你……”
薛老三皺皺眉頭,沉聲道:“崔隊長,你別欺人太甚。”說著,眉峰轉平,長嘆一聲,“好吧,在座四人,我每位罰三杯,這總行了吧。”
話音方落,薛老三將另一瓶酒,也擰開,一手持一瓶,左起右落,右起左落,很快,兩瓶酒被他牛飲鯨吞,喝得一滴不剩。
放下jing細華麗的青瓷酒瓶,薛老三擦擦嘴,“兩瓶二斤酒,這一杯是二兩,每人敬三杯,也就是總共需要二斤四兩酒,崔隊長,這酒不夠啊,服務員,再上兩瓶五糧原漿!”
呼呼兩下,這是戴裕彬搶捂著嘴巴,發出的怪聲,沒辦法,看著眼前的場面,他實在是忍不住想笑。
一開始,他還真以為,薛向是去給崔嵬伏地做小的,心中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