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寬約半指,肚圓鼻凸,憨態可掬,胎如翼薄,色澤透明,若非精研瓷器之輩,偶得此物,必以為是傳說中之鈞瓷,而實則,這不過是島國尋常瓷器作坊裡的一件普通工藝品。
由此也可見,島國這個國家,這個民族的創造能力、學習能力是如何強大。
透明的豬肚內盛滿了色彩斑斕,五顏六色,豌豆大小、圓潤如玉的玻璃彈珠。
一隻欺霜賽雪的白皙玉手,翻倒瓷豬,兩根修長的玉指,擰動豬臀處的機括,霎時間,那五顏六色的珠子,便如米粒一般灑落下來。
頃刻,柳鶯兒便用玉手,接了半捧,她輕輕搖了搖空蕩蕩的瓷豬,嘴角淺笑,伸出食指,在那圓潤豬鼻上,輕輕捏了捏,噓聲道,“哦,乖寶寶,餓了吧,媽媽馬上來餵你噢。”
第一百一十四章救人
說著,柳鶯兒又擰動機括,捻一粒彈珠,順著瓷豬咧開的小嘴,塞了進去,一粒一粒,塞得極慢,每塞一粒,便都會溫言軟語上一兩句,倒像是哄著寵著自家的孩子。
上百粒彈珠,約莫花了個把鐘頭,才盡數投進豬肚之中。
看似無聊的遊戲,卻成了柳鶯兒囚居斗室的最大娛樂。
說來,柳鶯兒被擒,已有數日了。
因著盛田昭夫對其心有所求,一直頗為禮待,除了人生自由被完全禁錮以外,衣食住行,娛樂運動,倒皆隨了柳鶯兒自己的意願,如此肉票,倒也做得舒坦。
卻說,彈珠盡數裝進瓷豬,柳鶯兒便又打算重啟第二輪遊戲。
就在這時,咿呀一聲,精緻的木門被拉開了,一位精悍的和服女郎,躬身柳鶯兒問好罷,“柳小姐,請隨我到合歡堂。”
話語冰冷,絲毫不見了前次的溫婉恭順。
如今的柳總裁何等樣人,早已超越了經風雨、見世面的境界,心思細膩,智慧練達。
這女侍語氣一變,她便覺出不好,更聽那合歡堂三字,心中已然生出警兆,答道,“待會兒我想騎馬,幫我拿套深色的運動服來。”
那女侍怔了怔,似在思索,最終,想到盛田昭夫曾經的禁令,答應一聲,便退了出去。
沒多會兒,便去而復返,託著一套嶄新的阿迪達斯騎士服來。
數分鐘後,柳鶯兒整弄好衣衫形容,玉手捧著瓷豬,便隨那女侍辭出門去。
兩扇烏漆沉重的鋼門,被那女侍用力推開,柳鶯兒方踏入其內,面板上的汗毛立時站立起來,七八道狼一樣的眼睛盯死在她身上,她還未反應過來。嗚呀一聲響,兩扇大門便再度合攏。
接著,便聽見咔嚓聲響,這是落匙的聲音。
被那女侍鎖入堂內。柳鶯兒絲毫不驚,身在魔窟,自是由人擺佈,她有這個心理準備。
她鎮定自若,反倒送目朝堂內掃去,當先窺見,正堂間,掛著一幅古拙書法,字作血紅,書曰:合歡堂。
廳堂面積極廣。東西十餘丈,南北近百尺,燈火通明,照得室內纖毫畢現,奇異的是。房間不見任何傢俱座椅,倒有各式怪模怪樣的器械,掛滿牆壁。
此等怪異器械,初始入目,未必可認,稍稍思索,便已清楚。那一件件,一套套皆是男huan女ai所用之yin具。
更讓人不忍猝睹的是堂,內中央位置竟置了個小型t臺,t臺上一位妖嬈嫵媚的年輕女郎,身著火爆*短褲胸衣,和著勁爆音樂的節奏。拋胸扭臀,做著各種挑逗的誘惑動作,更不堪入目的是,她手中便拿著一枚yin具。
在自身各處敏感位置,輕撫慢弄。唇半開,眼微媚,便是有道高僧見此活se生香的場面,恐怕也忍不住口乾耳熱。
柳鶯兒更是掃了一眼,便迅速扭過頭去,眼下的場面,她哪裡還不知曉,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