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說的是蕭雅。這個女人是一次偶然的機會認識的,當她聽說我是這間公司的老闆時,就不斷打電話約我吃飯,本來我是不想搭理她的,可不知道她居然找到我辦公室來了。我將靠背調了調,躺下去眯起眼睛,“你交代一下前臺,以後要是再放進一個做保險的就讓她回家。”
也許在世人眼裡,保險與“欺詐”是同義詞,所以我也沒免俗。這些年,保險業務員成了人們千方百計迴避的“可怕人物”。有關保險的官司越來越多,癥結往往在於一些含糊條文的朦朧性,使投保人上了當受了騙,到頭來方知保險業務員們的花言巧語中有太多的陷阱。那個蕭雅請我喝茶,吃飯,朝我賣弄風情,不止一次暗示我可以對她更進一步,可我一看到她那賤樣,本來正常的慾望徹底跑得一乾二淨。在我的觀點裡,有兩種女人不能娶,即:做保險的,做傳銷的。
在深圳,我有個感覺,保險和傳銷都會拿洗腦那套玩意兒,一個個裝得跟聖人似的。就說這個蕭雅吧,只要見到我,嘴裡就滔滔不絕說保險,那種亢奮讓我都懷疑她是吃了藥,還是中了邪?做傳銷的也一樣,一旦進了這行,再老實巴交的男人、賢良淑德的女孩,在那所謂的OPP課堂上培訓一段時間,經過類似文化大革命時憶苦思甜剖析幾次後你再看,簡直能與周星星舌戰那胖老鴇的功力相提並論,那對未來充滿的偉大理想簡直讓人感到他們個個都是百萬富翁。
有一次我去一家咖啡廳接待一個客戶正要離開,蕭雅不知從哪裡鑽出來,坐到我對面。且不說她那天穿得像只站街的雞,嘴巴抹得猩紅,光是她那半遮半掩的Ru房就叫我半天神不守舍。她拿了幾本書給我,叫我回家看看,無非是什麼《窮爸爸富爸爸》《卡奈基成功之道》《羊皮卷》之類的東西。本來,我對這些講成功精神的書還是沒什麼反感的,可當我發現所有的保險和傳銷都把這些書籍奉為聖經的時候,我就再也不看了。
保險,傳銷,都有一定的被暗示性,容易被暗示的人才會很容易相信。蕭雅坐到我旁邊,一邊有意地朝前傾著,讓本來就拉得低的衣領下更是春光無限。一邊又一副聖潔得跟個天使似和我大談什麼神什麼愛,說人必須要重生,因為這是個充滿罪的世界。我本來想抽身就走,可看見她如此神經,想想時間還早,回家也就是睡覺,那還不如看場免費的猴戲。
那天晚上蕭雅總說沒有信仰的人如何如何,有時我反駁幾句,她就一本正經地說,“請尊重別人的信仰”。我就奇怪了,信不信教是你的自由,但也是我的自由,信了教就高人一等了?我只信我的眼前。我只信我雙手創造的東西。基督教之所以在清朝之前不能進入中國。那是因為中國人民信雙手,雖然迷信但是不糊塗!雖然求神拜佛,但是不懶惰。不象蕭雅這種做保險的,口口聲聲說保險是什麼愛心的事業。難道你能愛所有人?不過你別說,這個女人最擅長的就是在床上向客戶展示她的愛心,而又因為她很博愛,所以她和不同的人上床,但你要是真愛別人,保險費不收了行不行?
看到蕭雅談神和保險時候的那副感動狀和超脫狀,我真想立刻把她扒個精光,看看這個純潔的“天使”動起情來是個什麼樣。
我一直覺得保險和傳銷是一丘之貉,什麼愛,什麼關心手下?屁!他們就是要不斷需要培訓來洗腦穩定下線。這就是為什麼保險和傳銷從上到下充滿著培訓,上線絕對不能丟掉下線,下線絕對不能丟掉下下線,一但最底層的人少了,上線的利潤就要減少,最底層的人垮了,上線也垮了,所以必須得層層培訓,層層洗腦,層層利誘,不斷地吸引下線。
當然,我還是買了些保險。社保和醫保,不僅我自己買了,在我公司工作滿一年的員工,我都給買,離職時我們也不扣替他繳納的費用,只是以後不再替他繳費而已。
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