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眠:「……」
不難?
他已經懵得頭腦發昏,又悶又熱了。
操啊,他到底在搞什麼,只是為了演戲咬一口啊。
這是他崽崽啊。
「需要我坐到沙發上嗎?」殷漠殊的聲音有微不可查的低啞。
要是平時顧錦眠肯定聽不出來,可這時他太敏感了,不僅聽出來了,耳朵還跟著抖了一下。
「不、不用,我能咬得到。」
顧錦眠說著更靠近殷漠殊一點,癱著臉看向殷漠殊喉結處的那一顆小痣。
他應該以怎樣的姿勢咬?
雙手貼在身側?背在身後?
也太傻了吧!
他得主動一點,要一個很有掌控欲的姿勢啊。
顧錦眠雙手落在殷漠殊肩膀上,閉了閉眼,向著殷漠殊的喉結靠近。
很男人脖子上會有明顯的粗毛孔和小疙瘩,殷漠殊脖子上很細滑,從衣領深處飄出一縷似有若無的冷杉香,令人生不出任何抗拒心理。
顧錦眠看了好一會兒,清淺的呼吸落在殷漠殊的脖子上,直到看到喉結又滾動了一下,才猛地回過神,忙對著喉結撞上去。
雙唇貼上去後,顧錦眠又懵了。
後腦上落下一隻手,阻斷退路,向裡一按。
「小少爺。」殷漠殊說:「別舔,咬。」
顧錦眠更懵了,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殷漠殊,出來準備!」
門外響起林導催促的聲音。
顧錦眠睫毛一顫,抓緊殷漠殊肩上的衣服,露出牙齒就是一口。
先從化妝間出來的是殷漠殊,他姿態從容,面容淡定,就像是去補了個妝,和平日裡並無二異。
化妝師和服裝師忙向他走來,編劇也跟著過來。
林導拉開他領口處的衣領,喉結處兩道明顯的牙印,那裡薄透的肌膚下被咬出幾根細紅的血絲。
「……」
林導:「再咬一口也挺好,效果更好了。」
就是,沒想到,顧錦眠這方面這麼狠,咬成這樣力氣不小啊。
顧錦眠出來時正好聽到這句話,對上幾人詫異又曖昧的視線,頓時想縮回去。
劉萌萌激動地走到他身邊,小聲說:「眠眠,沒想到你挺辣啊。」
顧錦眠:「……」
再小聲,這麼近的距離,能聽不到嗎。
這一個個曖昧的笑他都承受不住了,殷漠殊聞聲又笑著望過來。
他很想就地一了百了。
林導竟然還笑,要不是他突然那麼大聲地催促,他會著急之下咬那麼重嗎。
殷漠殊的戲服是真絲的,很脆弱還容易皺。
服裝組的小姐姐拿著手持掛燙機來給他整理衣領。
殷漠殊:「抱歉,拉得太用力了。」
小姐姐興奮得不行,「沒事沒事!可以再用力點。」
後半句話是對著顧錦眠說的。
顧錦眠:「……」
他真的得走了,這個劇組不能再待了。
再待下去,還不知道會發展成什麼樣。
他們前面的湖上,一艘富麗堂皇的船停在那裡,天空漸暗,場務們在船上點起花燈。
林導臨時提前並改動的一場戲,殷漠殊要在上面喝花酒。
演員們陸續就位。
兩個女演員上船前對顧錦眠說:「眠眠,等下我要給殷漠殊餵葡萄,你別介意哦。」
「我要餵酒,還要朝他懷裡鑽,眠眠別生氣。」
「……」顧錦眠癱著臉,「好好演,回頭給你們買蘿蔔丁38支口紅合集。」
兩人開開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