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大都是小成本電影,統統劇本精緻,鏡頭剪輯漂亮,很有可看之處。
女導演在圈子生存不易,男人拍一部成功的片子就可以得到認可,女導演需要拍三部。
雖然艱難,她從不放棄。
她三十一歲那年,有了重大的轉機,她的電影《三十而立》大獲成功,獲得了桑島電影節金獎。這也是她第一部大獲成功的電影,那之後她有多頓悟,打造出了資金的團隊,不再欠缺資金,不再侷限文藝片,以兩年一部的速度拍起了電影,大都是商業片。
這個記錄也算是驚人,可見勤勉程度。
這些經歷我早已從各種訪談裡知道,但從知情人的嘴裡說出來就是不一樣。我好像跟著他在我母親的生命裡遊歷了一圈。
關先生最後感慨:“你媽媽,真是電影圈裡的傳奇。”
關先生雖然看不出老態,畢竟不再年輕,不會像年輕人那麼耗到很晚;看著時間不早了,他樂呵呵地離開,檯球室只剩下我和顧持鈞。
顧持鈞的蛋糕吃完了,我拿了瓶水給他,他喝了兩口把瓶子塞回我的手心,表情沉靜下來,保持了一個晚上的笑意徹底消失不見。
“我是來給你答覆的。”我說。
顧持鈞走到了陽臺,我跟出去。外面是個小花園,各個包廂都被厚厚的窗簾遮住,偶爾漏出一點被丟棄的光,照著滿院子花草、樹影婆娑。遠處大概有汽車的鳴笛聲,帶來單調的喧鬧。他的眼睛裡反射著薄薄的光,一閃一閃,就像亙古夜空裡的寒星那樣,閃爍從不停歇。
我站在他身後一尺,手裡死死捏著那根球杆。
“顧先生,我之前沒有跟你說實話。”
他“嗯”了一聲,語氣中毫無驚訝之意,應該是早就猜到了。他靠著欄杆,襯衫下襬被夜風吹了起來,就像是我起伏不定的心情。
“其實……我幾年前見過你一次。雖然你肯定不記得我。”
四年前,準確的說是三年零八個月前,我還在上高中。但因為我中學的優異成績和表現,我的入學申請得到了認可,提前接到了靜海大學商學院通知書。
我爸爸非常高興,當即給我買了ALP的最新款的膝上型電腦。ALP的電子產品以昂貴和技術頂尖著稱,那款膝上型電腦幾乎都能趕得上一輛中檔車的價格。我的好運綿綿不倦,買了那款電腦後,機緣巧合之下,還得到一張顧持鈞見面會的門票。
我非常喜歡顧持鈞,但平時想見他一面非常難。他不怎麼參加綜藝活動,代言的也都是高階甚至奢華的產品,總之,做顧持鈞的粉絲真是很辛苦。
見面會的時候,主辦方為了活躍氣氛,在場兩百人中抽了十個人上臺去參加答題遊戲。有些問題與API有關係,有些問題與顧持鈞曾經演過的電影有關係,總之,只要參與就能得到API的其他電子產品。怎麼想都很非常划算,所以群情激昂,活動現場大家擠破了頭。
不幸的是,我的號碼不在那十個人中。
幸運的是,其中一個號碼似乎是空號,主持人叫了半天都沒有人回應。我那時候是多熱血的少女啊,只看無人認領,當場一蹦八尺高,把手舉得老高,“我去!我去!”我的舉動讓其他沒被抽到的人如夢初醒,紛紛仿效,一時間全場呈現出高呼聲此起彼伏的壯觀景象。
主持人笑起來,隨手指了一個前排的女生。
我氣得直咬牙,幾乎就要吐血而亡了。但隨即看到顧持鈞的助理——我現在知道她叫孫穎——站起來,走過去主持人說了幾句話,主持人改看坐在第八排的我,指著我叫我上去。
我大喜過望,“唰”一下站起來,不怕死的在人群的呼聲中擠出去,衝到了舞臺前。但好事往往多磨,我正美滋滋地往舞臺上衝鋒陷陣,被兩個不知道從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