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硯書氣笑了,說:“我要是萬惡的資本家,那跟我競爭家產的你是什麼呀?”
“誰想跟你競爭了,那還不是……”何佑安話說到一半,氣呼呼的又停住了,他頓了頓說:“算了,我去幫你交醫藥費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何佑安又轉身走了回來。
面色有些窘迫的樣子,站在何硯書的面前,臉色有些為難的說道:“那個,醫藥費能不能你自己出啊?我沒錢。”
何硯書眼底有著一閃而過的驚訝,隨後眼神看向一旁的西裝口袋,說:“裡面有張銀行卡,密碼是卡後面的六位數。”
何佑安從口袋裡摸出銀行卡出門去。
沒一會何硯書的手機裡就響起了扣款簡訊。
何佑安回來後,將那張卡放到了桌上,說:“這卡還給你了。”
拿起那個沒削完的蘋果在削著,看起來有心事的樣子。
沒一會何佑安就忍不住,開口問:“那個,何硯書,你這張卡里是不是還有很多錢啊?”
何硯書隨意回道:“沒看過,應該挺多的吧?”
“那我能不能多刷一點?”像是意識到了說錯話,何佑安趕緊改口道:“不對,我不是拿,是想問你借。能不能借我一些錢啊,我以後會還的。”
何硯書唇角微揚,魅惑的雙眸微眯著問:“你要問我借錢?何毅霖沒給你留錢嗎?”
從何佑安出現的第一天,何硯書就讓人查他了。
瞭解到他這些年的生長環境後,何硯書對於那個只提供了一顆精子的男人,第一次想問問這人,為什麼?
何硯書7歲之前,一直和媽媽相依為命,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有錢人家的孩子,一直以為是單親家庭的。
7歲後他被認回了何家,也是那時候才知道,他是何家的人,是個有錢人的兒子。
但是個私生子。
何毅霖要臉面,對他這個私生子極其厭惡,明明是他自己酒後亂性,卻不肯承認錯誤,認為自己的存在玷汙了他的臉面和名聲。
回到何家後的何硯書,過的並不是有錢人的生活,而是地獄生活的開始。
何硯書在何毅霖那裡得到的永遠是謾罵與責罰。
在別人故意絆倒自己,往自己的飯菜裡吐口水而和對方打架時。
那個男人說:“私生子果然沒有教養,野性難馴,不打不成材。”
在別人罵自己是野種,有娘生沒娘教時。
那個男人又說說:“你只是一個私生子,你本來就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你能活著就要感激了,不要去妄想爭不屬於你的東西。”
何毅霖對自己和對他老婆所生的孩子,永遠都是兩副面孔。
他在何家的那些年,活得還不如一個傭人。
何硯書一直以為是自己的存在,掃了何毅霖的面子,他才會如此討厭自己。
直到何佑安出現,何硯書才知道自己就跟個笑話似的。
何硯書第一次才知道,原來那個整天板著臉的男人,也是會笑的,還會陪孩子去海洋公園,也會在百忙之中抽時間參加親子活動和家長會。
他們還會一起拍全家福。
什麼私生子毀他臉面,都是那個男人藉口。
無非就是他不喜歡自己,想打罵自己時的理由罷了。
既然何毅霖這麼喜歡何佑安,那怎麼可能沒有給他留錢呢。
面對何硯書的提問,何佑安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媽媽說之前爸爸給了他一張卡,花錢都可以用那張卡上的錢。爸爸生病後,那張卡上的錢就停了。”
何硯書問:“你是想讓我借你學費?”
何佑安搖頭說:“不是,我不需要學費,學校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