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義看著尉遲的眼神好像要噴出火來,當然,轉瞬即逝,他回頭輕輕掃了眼歌行,說了句:“回學校上課吧。”
這一眼,這一句,歌行覺得自己像裸身穿著一件寬大的毛衣走在冬夜裡,那風無孔不入,竄入肌膚,遍體生寒。
此時無聲。
董事會因為李承義的突然到來,發生了很大的質變。
有些股東甚至公然的和黑子談起了價錢,價格合適的就直接和黑子當場簽了合同。
尉遲仍然是那副平和的笑容,卻開始籤支票。
“李少爺,如今這股份放在手裡也是爛啊,我家上有老下有小,請您諒解。”微微禿頂的中年人拿了尉遲的支票,走到裡承義面前說道。
李承義笑了笑,點點頭。
“李少爺,為今之計我也只能這樣了。對不住。”老王說道,“說句不該說的,李少爺,這當下經濟又是越來越不景氣了,你如果不能力挽狂瀾,不如早早脫身才好。”
李承義笑了笑。
一張會議桌,尉遲在一邊,李承義在另一邊,尉遲那邊的人逐漸多了起來,李承義這邊,最終只剩下了歌行、舒瑤和那位林總。這張桌子彷彿成了實力的劃分。
尉遲的臉上仍舊是溫和無比的笑容,歌行的腦海中浮現出用傘猛敲他的頭,讓他跪地求饒的模樣,但深知此刻是絕對行不通的。
儘管尉遲那邊的人數遠遠多於承義這邊的,但是承義手中握有百分之四十五的公司股份,而林總手中握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所以即使尉遲將那些人的全部的股份都買走,仍舊威脅不到承義的話語權。
“林老先生,這個是我給您的價錢。”尉遲說著就起身,將手中的檔案恭敬的雙手遞給這位老者,尊敬之情溢於言表,“我們不僅僅看中的是林老先生,手中的股份,更多的是敬仰林老先生的德高望重,希望尉遲集團能有機會和林總合作。”
歌行緊張的看著林總,她不知道林總手中的股份有什麼樣的地位,卻知道承義這邊的人越來越少了。
“我看看。”林總微微起身,結果尉遲送來的檔案,開啟看了一眼,毫不掩飾吃驚的眼神,笑了笑又合上,“真是個合理的價錢,連老夫今後的職業規劃都安排好了。”
“至於今後的發展,林老先生有什麼想法,我們還可以繼續協商。”黑子適當的提了一句。
“嗯。”林老先生笑了笑,看了看李承義道,“李少爺,這個價錢你能給我不?”
李承義看了一眼林總遞過來的檔案,難掩吃驚的神色,笑了笑:“尉遲先生真是大方。”
“林總不必這時候答覆我,您考慮考慮。”尉遲微笑道。
黑子走到了林總的邊上,又遞上了一個檔案,道:“林總,這個是愛婿所欠的錢。”
林老先生拿起一看,深吸了口氣,歌行從後面偷偷的看了看,那筆錢後面好多零,肯定是筆大數目。
這不就是逼債了麼?歌行狠狠的吐出兩個字道:“卑鄙!”
尉遲咧開嘴笑了笑,毫不生氣。這屋裡的氣氛,變得格外緊張,尉遲這邊的人自然是想林總能和他們一起,這就是華夏國人的最嚴重的心理疾病之一—從眾。
“你叫什麼?”這林老先生突然回過頭來,打破了這個安靜古怪的氛圍。
“啊?”歌行兩邊看了看,確定是問了自己,狐疑的看著他道,“不告訴。”
尉遲邊上的人差點一口水沒噴出來。
“呵呵。”林總尷尬的笑了兩聲,“你和李少爺是什麼關係?”
“關……關你什麼事?”
眾人皆倒。
“我欠你一個人情,現在考慮要不要透過這事還給你。”
大家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