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打算。
不多時,江琉廷去又復返,帶來些許換洗衣物和一疊未及處理的公文,回命道:“小姐房外前後均已安置了東宮衛,暗處也有四人,請主子爺放心。”
赫連擎“嗯”一聲表示已知曉。
“爺,您此次並未多帶隨從,如此在小姐這兒已有八人,您自己的護衛就僅餘兩人了。”江琉廷說出自己的擔憂來。太子畢竟身份特殊,怕萬一有心暗害,身邊護衛多才安全。
“本王自然知曉!”赫連擎明白江琉廷的擔憂有理,便告訴他自己的打算:“本王決定自今日起便宿在此了。”
什麼?殿下瘋了吧?江琉廷雖然驚訝,但也沒膽提出來。只能應“是”,便退下了。
弋甯確有些累,心力交瘁,沉沉睡了,也未覺有人進來。
赫連擎拿出藥粉和藥棉,略掀了被角,撥開她脖子上的髮絲,小心翼翼地替她上藥。弋甯感覺疼痛,睜眼,看到赫連擎細緻入微地替自己抹著藥粉,倒也安靜地不動。
“傷口應該不會有疤,你放心。”赫連擎怕女子皆愛美,遂寬慰她。
“有疤也無妨,變醜無鹽最好!省得宵小惦記。”弋甯回應。
“我倒成宵小了?”赫連擎覺著她又有心情玩笑了,倒也合意。
“那是什麼?總不能說您堂堂太子爺屬狗的吧?”弋甯沒好氣的回問。
“彼此彼此罷!你就不看看你自己的傑作?”赫連擎撩起袖擺,手臂上驚現一排夾有血絲的牙印。
弋甯略有愧色。比起自己脖子上的傷,有過之而無不及,便不看他,自己將頭轉向裡面不語。
“以後別如此倔強,免得又再起爭執。你是女子,自然吃虧點。”赫連擎好意勸說弋甯。
弋甯內心不服,遂急轉過頭來想反駁,未料太過用力反而扯到了傷口,“嘶…”痛呼。
赫連擎無力地看著她,一點辦法都沒有,也不願多爭論反而大家不快,便一本正經地叮囑:“甯兒,我只說一次,但你必須牢記:任何事,我都可以順著你,但千萬別拿我最介意的事來刺激我!你,是我赫連擎的!自林間相遇那日起,你便只能是我赫連擎一個人的!任何人任何事都無法改變我的這個決定,連玩笑都不成!今日,你已經嘗過隨意玩笑的後果了,以後便不要再有罷。今日你聽進去也罷,未聽進也罷,切莫再犯!”
赫連擎見弋甯未語,以為她睡著了,便伸頭過去看,見弋甯一手揮過來趕他,便知她有在聽。
遂繼續說與她聽:“今日之事,若不是你肯求饒,我是絕不可能放過你的!而現在,你也不可能安然躺在這裡。”赫連擎希望得到她肯定的答覆,便加了一句:“可有聽到?”
弋甯未語。赫連擎很有耐心地重複,但加重了語氣:“可有聽到?!慕容弋甯!”
弋甯無法,只能答“嗯”。
“我要你好好回答我!”赫連擎必須讓弋甯正面回答。
弋甯實在無法,只能妥協:“知道了!”
“嗯,那你好好歇吧。不要再胡思亂想。”說罷,他便出去了,再也沒進來。
弋甯這才撥出一口氣。便回想今日之事。想著如果不是自己求饒,赫連擎估計就跟瘋子般毀了自己罷?如果不是自己服軟,說自己要嫁護國公子的事是氣他的,赫連擎是不是真的會…不敢再想下去。
弋甯驚覺自己往後的日子會很難很難。父母、長姐、二夫人…一切的一切都已經不是自己能想像的了…不想罷,他,應該會護著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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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聽到窗外下雨,滴答滴答滴在石板上。天亮了,卻有些朦朦的,許是下雨的緣故。
蜎兒未如往日那樣候在床邊,也不見攬兒。都去哪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