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本來對於小玉來說就是完全沒有益處的,它也不想多費這個精力,只是現在情勢緊急,不容得它不答應,這才叫真正的一條線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李化抱怨說早有這樣的好辦法又何必受這冤枉罪,小玉知道自己吃了虧,自然不想再多理他。於是一人一妖胎,就在這樣奇妙的情況下協作李化行功。
開始時候兩人完全沒有默契,小玉說東,李化以為西,小玉說衝脈,李化把氣引導帶脈。這惹得小玉相當不快,則暗中使了些手段叫李華吃了不少苦頭,只是李化自這些苦頭中也得了教訓,悟出一些竅門來,於是兩人合作就越發順暢。到第二天,李化與小玉已經合作無間,看李化體內經脈之中,一粒妖丹不停流轉,後面真氣徐徐而來,彷彿是妖丹引著真氣上下左右遊走圓融,便如同這內丹是李化結的而非小玉結的一樣了。
到了七日頭上,李化的內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也不像七天以前,稍一動心便血氣翻湧。這陽中陰的真氣果然是好,七日裡連療傷帶練功的,李化的修為又精進了不少,只覺得自己身體輕巧靈活,體力充沛,心情也開朗了起來。家人看李化如此,只當他是逐漸走出了陰霾,心中也隨著高興。
這一天晚上,格里高利又來了,見李化神色恢復,知道他內傷已經差不多痊癒。
“來來來,你坐過來,我瞧瞧你的身體怎麼樣了。”格里高利實則想要探一探李化體內的妖胎如何,上一次因為李化受了內傷,他不好再對其運功。李化倒也乾脆,坐下便等格里高利伸手運功。只是格里高利剛把手掌貼到李化背心上,就覺得手掌發熱,就聽李化哎喲一聲滾到一邊,雙手噴著胸口大呼好冷好熱,竟然像是內傷發作一樣。格里高利覺得愕然,忙指引著李化坐定調息,李化臉上也是青一陣紅一陣,透過他的衣服,就看見一粒火珠在李化體內亂竄,李化隨著這粒火珠體如篩糠一般不停抖動,知道那火珠逐漸黯淡直到看不見了,李化才安定下來。
“你,你的內傷還沒有好嗎?”格里高利沒了抓拿,問道。
“回稟老師,”李化唇如白紙,臉若黃土,有氣無力地說道,“弟子照了老師的法子來行功運氣,一開始幾天覺得日漸大好,身體精神也都恢復得差不多,只是最近幾日,不知怎麼的身體反倒覺得不協調起來。那功法越練越是不協調,走路也頭重腳輕的,正要師傅來指教。並且還有一事,如今我行那功法,我體內的那妖胎便要作亂,只我自己行功時,它動作還小,我也還能忍受。只是老師剛才手掌一沾到我的背上,我就覺得那妖胎對老師就極為抗拒,身上就像打擺子一樣一會冷一會熱的,實在叫人抵不住。”
格里高利聽了,心中明白,是自己教的運功方法不對,本來是用來鉗制那妖胎和李華這小子的,可如今若李化真是那天上異寶,叫他這麼一氣瞎練給練壞了身體,自己可就更加得不償失了。
格里高利神色嚴肅的點點頭:“唉,這都是為師的錯,為師教授你的功夫,唉,你學不得啊。”李化倒吃驚,他知道那功夫不全,怎麼今天格里高利說出了這話來?難道格里高利良心發現?不可能,以他那妖性來看,他的良心從孃胎裡就沒帶出來過。
“你也是不知道,你自己所學的功法不全,練久了對你自己只有傷害。”李化更奇了,怎麼格里高利今天把自己的老底都給揭了?他不由得去看了看窗外,難道今天的太陽是從西邊升起,東邊落下的嗎?格里高利這話一說出口,倒叫李化沒辦法接下去了。
“徒兒,不知道老師在說什麼啊。”李化額頭冒汗,不知道這次老蠍子又打的什麼鬼主意。
“唉,你可知人與妖的區別嗎?”格里高利不忙說,先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弟子不知,希望老師能夠指教。”
“這人與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