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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我媽怎麼死的

阮晨低頭喝咖啡,有些涼了,發酸,但是她也能忍受,她迫切的需要這點咖啡因來緩解劇烈的頭疼。 她喝的有點急,嗆了一口,劇烈的咳嗽起來,傅簡之立刻起身給她拍背,“姐姐,我去給你倒點熱水。” 他也那麼急切地想離開這裡,在阮晨問出這句話之後。 他需要獨自想想怎麼回答。 傅簡之沒想到,阮晨不愧是阮晨,那麼隱秘的一個點,十幾年前的陳年舊事,這個計劃裡唯一一點人為干預了的細節,阮晨居然能死死的揪住。 他也明白了阮晨這段時間的疏離,那不是僅僅是因為記憶缺失帶來的誤會,也是阮晨早就意識到了他和她之間還橫亙著另外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 阮晨咳得厲害,還是死命的拽著傅簡之的衣襬不讓他走。 “姐姐,我去給你倒熱水,你咳的太厲害了。” “我不...不,不要。”阮晨咳嗽的間隙擠出這幾個字,好像是生怕自己鬆手讓傅簡之走了,他就會消失在茫茫人海,自己的答案也將成為永遠的迷。 傅簡之在這一瞬還真是這麼想的。 他此刻的心情是倉惶和後悔。 他怨恨自己為什麼如此貪心,自己就應該在阮晨回來之後和她今生今世兩不相見,就算日後萍水相逢也不過點頭之交。 這樣她就不會再有機會問出今天的問題。 反正自己從頭到尾要的,也只是她好好活著,僅此而已。 可是自己怎麼就那麼貪心,怎麼還能指望把阮晨留在身邊——或者是指望自己還能待在她身邊。 他想走,想逃離這間為她精心設計打造的書局,一切到此為止。 阮晨緩過來了,仰頭看傅簡之,大概是因為剛才咳嗽的太劇烈,眼裡此刻全是氤氳的淚水和溼漉漉的霧氣,臉色在不正常的蒼白之上浮現出一抹更不健康的殷紅。 整個人顯那麼脆弱易碎。 她開口,沙啞著問,“傅簡之,我媽她就該死在那天是嗎?” 傅簡之感覺自己喘不上來氣,他不敢看她的眼,倉促的扭頭,對上落地窗倒影裡狼狽的自己。 “傅簡之,你說了那麼多我們的...不,應該是你們的計劃,你們都有想拯救的人,想彌補的事,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麼回去?我為什麼要在撕開時間線這件事情上出自己的一份力?” “傅簡之,你有沒有想過我的遺憾?” “你有沒有想過,我回去,是想救她的?” “你告訴我,她的死在你們的設計裡嗎?” “讓我以為她的死和我有關,愧疚痛苦那麼多年,也在你們的設計裡嗎?” 其實阮晨都不用問出這句話,本來事實就是那麼的昭然若揭。 要是從饒不死,終其一生她的都有著致命的軟肋,就算回到了京州,就算有傅簡之的支援,只要阮正德像主時間線一樣用從饒威脅她,她還是會乖乖聽話,再次重演上一世的悲劇。 而傅簡之做的,就是在方舟的程式裡改了那麼小小的一個程式程式碼。 從而把曹德的權重和從饒的權重一起截斷在他切入這個時間點後的幾天。 至於事情的走向是如何,他就不必再操心了,因為剩下的就是這個世界自己的執行規律,他不必打擾,而這一切結束後,他也同樣雙手乾乾淨淨。 他不過是改了個小小的程式而已。 傅簡之沒有立刻回答。 他嘴唇反覆開合,說不出一個字。 他想說不知道,和他沒關係,畢竟時間執行中太多不確定的因素,蝴蝶效應這種事誰說的準呢? 但他沒辦法再對她撒謊了。 阮晨一點點鬆開了他的衣襬,神色也逐漸平靜了下來。 然後她用傅簡之從來沒見到過的冷漠刻骨的眼神看著他,“我明白了。” 她踉踉蹌蹌的起身,朝門外走,一邊走還一邊咳嗽著,彎著腰,跌跌撞撞。 傅簡之想解釋,他想追上去告訴阮晨,他從來沒想到過,那個對她似乎一直不冷不淡,甚至還會參與到對她的虐待的那個生母,對她會那麼重要。 他以為那只是個在阮晨生命中無關緊要的人,或許阮晨對她也是有恨意的。 而傅簡之很瞭解阮正德威脅阮晨的那些手段,他知道阮晨一次次地屈服都是因為從饒。 而從饒這個女人在世界的權重上佔的比重太輕了,太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