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會客室。
阮晨打著哈欠從車上下來,坐到會議桌前的時候還是睡眼惺忪的。
她迷迷瞪瞪的像魂兒一樣遊蕩到長桌盡頭,在一圈人的注視下幽幽的坐下。
徐小蘭扯著阮晨的衣領把她提起來,咬牙切齒的端莊微笑,“這是呂副局的位置,你去哪兒。”
阮晨純粹是在流離島坐主位坐習慣了,肢體的記憶讓她下意識的奔著桌子中最盡頭的那個位置坐下。
陳三和陳四正在熱情的跟市局的成員交流經驗,見阮晨過來,起身送客,“改日再聊。”
人都散盡了,房間裡只剩下阮晨,陳三,陳四和徐小蘭四個人。
陳三和陳四臉上永遠掛著訓練出的職業微笑,對阮晨說,“是課業太繁重了還是沒休息好,怎麼那麼困?”
阮晨硬生生的憋回去一個哈欠,擦了擦淚花,“那咱們就有事兒說事兒吧,今天晚上作業不多,難得能早睡一次。”
呂副局很快也到了,慈愛的看了看阮晨,有些發福的身軀在椅子裡略帶艱難的坐下,“你們聊你們的,別管我,我就是在這兒聽聽。”
他就是坐在這兒給阮晨撐撐腰。
說完,呂副局就半眯著眼開始品杯子裡的那缸白水。
陳三陳四的要求很簡單,他們之前和蘇澤一直有合作,他們對蘇澤的一些地下生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蘇澤也要在他們劃定的區域幫忙查詢陳三陳四他們組織要的人——毒販,軍火販子,黑錢組織。
前些年的合作一直很愉快。
直到前段時間陳三和陳四的目標任務在蘇澤的地頭銷聲匿跡,兩人發出訊號要求蘇澤的幫助,蘇澤遲遲不回應,他們才知道流離島的變故。
但他們沒有驚動蘇譚。
“本來是要直接找蘇小姐直接談的,”陳四解釋,“但是有一次無意偷聽到蘇小姐對手下人吩咐,‘這件事情還是得問過二當家’,我們才知道蘇澤指定了接班人。”
陳三和她很默契,接過陳四的話頭,“我們以前在大當家的地盤做過客,這次也就不請自來去了大當家的房間,當然我們的本意是想幫你們查查蘇澤的下落。”
“說正事,”阮晨懨懨的撐著額頭,及時的把話題拉回正軌,“求求了,我真的很想早睡。”
陳三抱歉的笑笑,“總之就是流離島把您的蹤跡藏得很好,我們只在蘇澤的房間裡找到了二當家您的...寒假作業本。”
阮晨捂臉。
誰家牛逼哄哄的血骷髏二當家還要做寒假作業。
哦原來是我啊。
陳四繼續,“所以我們就來了。”
阮晨伸手接過資料夾,輕飄飄的幾頁紙,“就這些是嗎?”
“正是,您過目。”
三張紙,阮晨看了一遍,徐小蘭看了一遍,呂副局看了一遍,最後才簽字。
這倆人是真怕阮晨吃虧。
阮晨籤的很痛快,這種雙贏的事情她巴不得。
最後陳三和陳四給阮晨留了聯絡方式,“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您儘管開口。”
這件事情就這麼平平無奇的過去了,倒是第二天一早,傅簡之打來了電話。
阮晨正在刷牙,吐出一口白沫子,含糊的問,“怎麼了小少爺?你也起這麼早?”
傅簡之在那邊的聲音緊張兮兮的,“姐,我聽說F國那邊國際刑警的人來了,是衝你來的?”
阮晨不意外傅簡之能知道這些訊息,他畢竟是傅家的小少爺,要是這種事情傳不進他的耳朵,那傅簡之這幾年在傅家可真就白混了。
“我可沒惹事兒,”阮晨牙刷了一半,趕緊給傅簡之順毛,“我寒假不是去流離島玩了幾天嘛,他們在追查的一件案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