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晨愣住了,她停下了腳步,皺起眉,問,“什麼意思?這個地方在地圖上被遮蔽掉了嗎?”
成璐還是搖頭,“這裡不存在...就是字面意義上的不存在,整顆星球根本沒有一個叫新月灣的地方。”
怎麼可能?
自己跟隨著悲慘世界的阮晨分明到過那個地方,而且蘇澤、阮欽也都提到過那裡。
雖然那裡確實很奇怪,不知道為什麼無論是風景還是天空都是透過矩陣投射成型的,但阮晨猜測或許是因為新月灣本身建立的地方太過於偏僻荒蕪,負責人為了不讓長期生活在那裡的人心情壓抑,刻意投射出了和外界正常的自然景觀。
蘇譚已經遠遠的把兩人甩在了身後,又或許她是刻意留給這兩個人談話的空間。
成璐和阮晨之間締結了契約,阮晨能感受到,如果自己強行要求成璐說出事情的真相,她一定會開口,但是阮晨不願意這麼做。
“怎麼可能不存在?我有一個很厲害的朋友,他前段時間跟我告別,說他要去新月灣了,”阮晨說的人是阮欽,雖然阮欽並不是他的朋友,但總要無中生友一下才有可信度。
阮晨編的煞有介事,“大概就是兩個月前的事情吧,之後我就聯絡不上她了,所以我想問問你知不知道新月灣具體在哪裡?”
成璐猶豫了一下,問,“你那位朋友,哪個學校畢業的?”
“一院,新星班,他是提前批考核進去的。”阮晨沒有半個字兒的實話,阮欽當時因為阮韻寒的原因直接逃離了華國。
成璐嘆了口氣,“阮小姐,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希望我們不要再繼續討論這個問題。你的天賦遲早會讓你接觸到這一切。”
“這件事情不能輕易說出去吧?”阮晨問,“你也用你的權重發過誓對嗎?彼時如果我能接觸到這一切,應該也會面臨和你一樣的處境。”
“阮小姐很聰明。”
“走了,吃飯。”
飯後,蘇譚終於對阮晨問出了那個問題,“哥哥究竟去哪裡了?”
她問出句話的時候聲音在發抖,其實她想問的是“哥哥是否還活著”。
之前一直有蘇家人在,她不方便問,現在只剩下她和阮晨這兩個蘇澤最親近的人。
“他忙他自己的事情,”阮晨儘可能讓自己的語氣輕鬆,“他也在流離島這麼多年了,偶爾離開下很正常。只是我留你在流離島,是真的有事相求。”
她揮手向遠方,“給我留這麼一大堆爛攤子,我還得唸書,再幫他打理這些真的很累。”
“我會幫你的。”蘇譚回答道。
阮晨第二天就離開了流離島,臨出發前天狼送她,阮晨忽然問,“我簪子你帶了嗎?”
天狼畢恭畢敬,彎腰遞上。
阮晨沒接,“幫我送給蘇譚,這個簪子的顏色很襯她。”
她在華國落地,轉機去了M國,在M國呆了一週,又乘船去了新界洲島。
她是在給海棠港的事情收尾。
那些背叛她的人她當然記得,本來打算交給蘇澤處理,但蘇澤現在下落不明,好在蘇譚和天狼坐鎮流離島,阮晨倒是也能心無旁騖騰出手來收拾這些叛徒。
她的全部行程沒有留下任何可以追查的記錄。
從流離島飛往華國的航班。
成璐緊挨著她坐下,成安坐在兩人身後。
這三個人的關係這一個月以來就是這麼尷尬。
成璐自然是形影不離跟著阮晨,有她在阮晨幾乎沒出過手——一院新星班的學生,身手差不到哪裡去。
再說要是成璐實在頂不住,還有成安在啊。
飛機落地,葉家的車早早在航站樓接著,阮晨上車,吩咐,“去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