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傅長官,你家這個小野貓有幾把刷子。”齊天嗑著瓜子,沒骨頭一樣趴在桌子上,身邊是坐的板正的傅簡之。
傅簡之沒搭理,專心的扶著電子螢幕,做著一套戰術推演題。
“她是怎麼猜到通關券是陷阱的?你給她洩題了啊?”
所謂通關券其實就是小白樓要給這些準學員上的第一課,就像二樓守則裡說的一樣,“不要相信你在這裡看到、聽到的一切你們認知範圍之外的事情”,世界上根本沒有免費的餡餅。
這枚通關券,誰按下,誰淘汰。
傅簡之輕輕哼了一聲,“她在一個很落後的小鎮長到十三歲,被阮家接回京州後才接受系統的教育。十六歲那年拿到了第一軍事學院的保送資格,但是又被她‘自願’讓給了自己的姐姐。兩年後,她又以全省第一的身份考進了第一軍事學院,但是很可惜,她沒有能順利畢業——如果不是這樣,或許幾年前她就來到新月灣了。這樣的人,用不著我洩題。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世上想獲得的一切都需要付出對應的價碼。”
齊天促狹的笑笑,“可以啊傅長官,對你的小野貓還挺上心。不過話說回來,她為什麼沒有順利畢業?能全省第一考進去,畢不了業?”
“那幾年她經歷了很多變故,她養母車禍死了,妹妹自殺,哥哥高位截癱。她自己大四畢業前夕,直接失蹤了半年,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阮家報了警。但是在她的學籍被第一軍事學院的清退之後,又突然回來了,阮家那邊對外說是二小姐被社會上不三不四的男人騙了。”傅簡之皺眉回憶著自己前幾天在辦公室看到的那份阮晨的個人檔案,眼底有不易覺察的憐惜,輕輕嘆了口氣。
“艹,那是挺慘。”齊天咂舌,“阮家是跟這個二小姐過不去麼?先別說人家為什麼失蹤,就算是真的是私奔了,也不能拿在明面上說啊,這家人有毛病吧?”
傅簡之做完了一道題,點選提交,切換下一道,“比你想象的還慘。其實我·1·1大概看了一遍阮晨的個人資料後,我覺得阮家的問題真的很大。”
傅簡之都不用看阮晨的資料,就衝阮晨那句“把他們都殺了”,他也能想象出阮晨過去那些年裡在阮家過得是什麼生不如死的生活。
“說來聽聽唄。”齊飛一臉八卦的表情,湊過去。
不知道為什麼。傅簡之忽然覺得齊飛此刻的神情讓他討厭。
他和齊飛在新月灣算是關係很好的同伴,齊飛這個人的性格就是有點愛八卦,瞎打聽,傅簡之早就習以為常了,自己也會時不時找齊飛問點兒事兒。
但是現在傅簡之一想到齊飛八卦的物件是阮晨,心裡就莫名堵得慌,用胳膊肘把齊飛頂開,沒好氣的說,“這是別人的個人隱私,被瞎打聽了——還有,我要是在外面聽到有人說她的事兒,別怪我和你翻臉。”
傅簡之很少用這麼生硬的語氣跟齊飛說話。
齊飛先是愣住了,繼而無奈的笑笑,小聲嘀咕,“喲,佔有慾這就上來了?”
“別瞎嘀咕!”傅簡之用電子筆狠狠地敲了敲桌子。
“行行行,不說了,放心,這些話到我這裡為止。”齊飛舉手投降。
傅簡之知道這人說話還是算話的,略微放了心,從電子螢幕上抬眼,看了眼監控。
接著他瞳孔縮緊了,就連眼角都抽搐起來。
他想象得出來阮晨丟擲那枚通關券為餌必有所圖,但是他沒想到此刻的小白樓居然亂成了這樣。
阮晨在說完誰來拿之後,二層樓不少人幾乎都瘋了。
當然,也有也人保持著理智朝四周散開,明擺出不想參與的態度。
阮晨握著一個閃著紅光的儀器,拇指按在最上方的按鈕上,但是沒有按下去,說道,“這就是通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