煥說一句這麼諷刺的話,路曉年忍不住回頭,只見陳煥臉色慘白,嘴唇乾裂,心裡又有些心疼起來。
“曉年……”陳煥哽咽住了,眼裡的淚撲簌簌的落了下來。她已經知道了事實的真相,可是,她要怎樣告訴曉年,那個侵犯她的惡魔,不是魏尋,而是另有其人!
看到陳煥有苦難言的模樣,路曉年的心立刻軟了下來,她還大病未愈,自己實在不應該和她動氣。路曉年趕緊走上前去,摟住陳煥顫抖的雙肩,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古風生向來是最會察言觀色的人,識趣的悄悄離開了病房,只留下兩個女孩相擁著啜泣。
許久,曉年抬起陳煥淚水連連的臉,心疼的問道:“告訴我,到底怎麼了?”
陳煥開始把這驚心動魄的經歷對曉年娓娓道來,直到聽到關於許德輝陷害魏尋的那一段,曉年身體一震,咬緊了牙齒,狠狠的說道:“原來,我是一顆棋子!”
恨錯了人,是不是就和愛錯了人一樣可悲?想到許德輝那張陰險的臉龐曾那樣靠近自己的身體,路曉年只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曉年,你能告訴我,魏尋到底是生是死?”陳煥知道,這個時候,她應該好好安慰曉年一翻才對,但她心裡真的焦急的不得了。不把這個事情經過講出來,他們是不會帶她去見魏尋的。
路曉年目光直直的盯著前方,臉上是漠然的表情。
“曉年,曉年!”
陳煥搖了搖她的肩膀,她才一副如夢初醒的樣子,目光迷離的看了看身邊形容枯槁的陳煥,恍惚的問道:“你說什麼?”
“曉年,求求你告訴我,魏尋怎麼樣了?”
“我真的不知道,是風生叫我來醫院看你的,他說是有一個陌生的電話打給他,叫他來醫院的!”
“陌生的電話?那個人沒有說他是誰嗎?”
路曉年搖了搖頭。
陳煥拼命的追憶,她的腳很痛,腫脹的不成樣子,她揹著魏尋,倒在地上。那時候天已經黑了,那麼會是誰救的她呢?
沈念君!對了,就是他!
他掰開了陳煥緊緊抱著魏尋的手,其實那個時候陳煥還是有點意識的,只是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她一直對沈念君都有一種親切感和安全感,所以,在她意識到沈念君找到他們之後,心裡緊繃的那根充滿防備的弦也就斷掉了,整個人才昏昏沉沉的昏迷過去。
對,就是這樣,她的記憶是終止在那裡的。看來,是沈念君把她送到了醫院,然後又找到了古風生來醫院照看她。
那魏尋呢,魏尋現在怎麼樣了,是生是死,她都不知道!
“曉年,你帶我的手機了嗎?”
“帶了,在這!”婚禮那天,路曉年是伴娘,她一直幫著陳煥隨身帶著這些東西。
曉年從包裡拿出手機遞給陳煥,陳煥顫抖著手找到了沈念君的電話,心驚膽戰的播了過去。
“嘟嘟……”
陳煥的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奇怪,那一晚,在她終於再也挪不動腳步,停下來抱住魏尋的時候,心是那樣平靜。就好像生或死都已經無足輕重,這個時候,卻又這麼在意起來。
“喂,陳煥。”沈念君低沉儒雅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聽不出任何感**彩。
“魏尋怎麼樣了?”陳煥只感覺自己的聲音都發顫,這是此時此刻,她揪著一顆心,最想知道答案的問題。
“他……”沈念君竟然有些欲言又止,他講話一向很利落,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他情況不太好。”
不好,什麼叫不好,陳煥不知道了。
“他死了嗎?”陳煥這句話不知不覺就從嘴裡冒了出來,如果是平時,她是絕對不可能說出這麼莽撞的話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