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靖。
現在,劉老六就像赴刑場一樣,走到李靖面前,哆哆嗦嗦的說:“劉……劉老六,見過靖少。”
李靖似是沒聽到這句話,頭依然後仰,這時候小鈴鐺已經站起來,走到李靖的身後,為李靖捏肩捶背了。聞言看了劉老六一眼,心想這原來就是劉姐姐的爸爸嗎?怎麼一點都不像呢。
“劉……劉老六見過靖少。”見李靖沒說話,劉老六又硬著頭皮叫了聲。
李靖依然沒說話,只是嘴裡微一用力,便吸了一管子飲料進去,對劉老六視而不見,彷彿這吸飲料之事有趣之極。這偏廳比普通人家別墅的正廳還要大,但此刻廳內約有數十人,卻沒有一人說話,靜得一根針都能聽得到。劉老六覺得氣氛壓抑至極,胸口煩悶,一顆撲嗵撲嗵的心彷彿要跳出來,瞬間,滿頭大汗,腳下無力,差點就要跪倒。
“你就是劉老六?”李靖總算說話了,說完看了劉老六一眼,擺滿月酒那天,對劉老六還是有點印象,不過現在好像老了點,皺紋多了點,背佝僂了點。
劉老六覺得這句話真不亞於天賴之音啊,趕緊道:“對對,我就是劉老六,靖少,您不記得啦,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劉老六乃生意人,一上來就套近乎乃他的本份,卻不想李靖冷哼一聲,劉老六嚇一跳,看來自己說錯話了,李靖並不吃這一套,就像犯了錯誤似的低下頭。
李靖當然不容他套近乎,近乎了,整起他來就不爽了。坐在太師椅上,將頭扭了扭,淡淡地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劉老六呆了一呆,這靖少,分明是裝傻嘛,這件事的起因經過都是他鬧出來的,現在卻問自己找他有什麼事。不過人在屋簷不得不低頭啊,劉老六隻好硬著頭皮道:“請……請靖少放我一馬。”
“嗯?”李靖挑了挑眉毛,在太師椅上正襟危坐:“放你一馬?難道你有什麼事做得對不起我了嗎?要我放你一馬?”
劉老六趕緊擦了擦汗,這眼前雖然只是個七八歲大的小孩,卻比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還人精,和他交流,真是有壓力。戰戰兢兢的道:“我知道這件事我錯了,靖少只是想和我們劉氏集團玩一玩,可我卻將事情想得太複雜,我錯了,還請靖少原諒。”
李靖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你的確是錯了,這件事,你不應該來找我,你應該去找雲中霄,就算雲中霄不行,你還可以找我老爸嘛,這公司與公司之間的生意,一向是我老爸管的。”
劉老六聽得額頭頓時汗如雨下,他在生意場打滾了這麼多年,也不傻,聽出李靖這話的弦外之音,自己去找雲中霄做後臺,已經夠李靖生氣了,現在卻又將事情向李斯文告密,害他被李斯文責問,就令他更是氣上加氣了。
劉老六差點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靖……靖少,您……您就可憐可憐我這個老漢吧,我……我創辦公司確實不容易,公司走到今天也不容易,我真不想公司就這麼沒了,我一輩子的心血啊。”
李靖見他哭哭啼啼的,心中不爽,心想整一整惡霸還好點,整這個老頭子,總覺得有點罪惡感,他那麼一把年紀,老骨頭也經不起自己幾折騰,沒勁。不禁喝道:“***,你哭什麼,年紀這麼大了,不知道的,還以為老子欺負你了呢!”
劉老六趕緊擦乾淚水,見李靖這個表情,心中略寬,看來人有時候,適當的演一下苦肉計也不錯啊。這靖少,說不定是個欺硬怕軟的主呢,自己訴一訴苦,說不定他真會放自己一馬。
李靖見他表情時憂時喜,心想:***,這個老烏龜,不會裝哭演苦肉計吧,老子怎麼會上你的惡當。當下悠悠道:“劉老六,讓我放你一馬也成。”
劉老六心中狂喜,不過見到李靖小臉蛋上那詭異的笑容,不禁隱隱有了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