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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班。”蕭可僵硬著聲音答。

蘇修堯看著身邊源源不斷出來的她的同事,頓了一下道:“外面在下雨,出來的時候多穿點,我在你樓下等你。”

“我在加班。”電話裡的女聲仍在堅持,但是語氣卻明顯軟了下去。

蘇修堯一手細細的摩挲著衣服上的銀質紐扣,眸色轉了轉,這才道:“你在逃避什麼?”

蕭可一愣,答:“我沒有。”

“你有。”

他的聲音斬釘截鐵,不容抗拒。蕭可聞言愣住,手裡的簽字筆掉在桌上,劃出一道難看之極的痕跡,蜿蜒著,疤痕一般。

蘇修堯這邊心下一沉,又泛起一陣心疼,語氣軟了下來:“可可,聽我說,你先深呼吸,做足五次。”

男人壓低了嗓子,竟然帶著蠱惑人心的魔力,蕭可不由自主的深深吸氣、呼氣,做足五次。

“放下電話,開啟手機,然後下樓,”蘇修堯再次開口,沉穩有力,但又神色溫柔,“我等你。”

他說“我等你”,低低沉沉的聲音透過電波傳過來,徐徐把她牽引出自己那個異次時空。那一瞬間,蕭可竟然覺得安好。

是的,安好。那是一種所有人都不曾給過她的安好,哪怕是自己的血肉至親。

想來這就是愛情的傳奇之處吧,不管你多晚回家,不管你脾氣多麼的擰,那個人始終都會在原地,微笑著說上一句:“我等你。”你都會覺得心下一片柔軟。

暖心的,才幸福。

辦公大樓的人幾乎走的差不多的時候,蕭可才下來。那人正站在大廳的門口處,白花花的燈光斜斜的照過去,那人一襲黑衣,眉眼溫和,望著蕭可過來的方向,嘴角都是笑意。

“你是屬蝸牛的?”

深沉過後,蘇修堯還是那個一臉淫/相的蘇修堯,此時挑著細長的眉眼,簡直一絲溫和純良都無。

蕭可瞥他一眼,嗤笑道:“我屬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屬禽獸的。”早上跟打了雞血似的,搞得她這時候走路直打飄。

蘇修堯摸摸下巴,一手隨意的搭上她的腰身,笑的曖昧:“這不也是為了你的性福麼?”

蕭可一把拍掉他不安分的爪子,眉眼不抬,語氣認真的說:“這次……謝謝你。”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垂死掙扎的人,被人在適時地時候拉了一把,不管這個人是誰,卻真真正正的教會她面對。

故事應該從十四年前說起,那一年,蕭可十歲。

她記得那是個晴好的上午,蕭可看著那個優雅從容的美麗女人一步一步走過來,笑著摸摸她的頭說:媽媽帶你回家。她的笑容是那麼美,神色是那麼的安然,可是,蕭可的世界卻因著那樣一個笑容天崩地裂。

蕭可的大半個童年都是無憂無慮的從日曆上滑過去的,如若不是她的生母出現,蕭可這一輩子只怕都不會知道,原來自己不過是個私生女。或者說得更確切一點,她不過是一個野種,是蕭鎮南一不小心製造出來的計劃外的產物。

有人說,相逢即是緣。如果恰恰還能夠做親人,那豈不是天大的緣分。於這萬千人中,不偏不倚恰恰跟你做了親人,那該是多值得慶幸的事情啊,所以,我們應該帶著一顆慈悲的心去看待這世上的一切。

佛曰:慈悲為懷。

蕭可抹去臉上的兩行淚望著蒼涼的天際冷笑,可是佛還說:萬物皆有因。總會有人為當初的不負責任買單。佛本無情,何來慈悲?

後來的後來,蕭可還是沒有跟著生母離開。至於原因,沒有人知道,她也不會說。

這是蕭可心裡的怨毒。

而她的生母,也在離開C市兩年後因為積勞成疾,早早的撒手人寰。一直到今天,去世整整十二年。追悼會辦在美國,場面盛大,那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