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有的已經長葉抽苞了。
進了屋,廖紅覃就去後廚忙了,不一會兒就先端了幾杯燒熱的茶出來:“菜很快就好,稍等啊!”
喬初燻也起身要幫忙,廖紅覃也沒多推辭,兩人就一起去後廚了。
屋裡,景逸倒沒急著說案子的事。喝了口茶,慢悠悠笑道:“熟門熟路,不是頭回來啊!”
這兩人相處,雖然通常是景逸佔上風,但伊青宇多是話密的一方。今日一上來就讓景逸不冷不熱的來了這麼一句,伊青宇剛白回去的臉就又紅了,支吾半晌,才苦笑著直作揖:“我說侯爺您就別笑話我了。早前紅覃大晚上去您屋裡搗亂的事,她後來都跟我說了。這事也有一半要怨我,我沒跟她說清楚您和喬小姐的事……如今這也各得其所,侯爺就饒了我這回吧!”
景逸冷哼一聲,聽著這話覺得不爽快:“什麼叫各得其所?倆人都糊塗,還把賬賴到我身上了?”說的好像從新分配似的,他從來都只是跟他家初燻,別的人白送上門他也不屑收的!
伊青宇繼續態度誠懇承認錯誤:“侯爺教訓的是,我剛那話說的欠妥。”他跟廖紅覃那就是八百年前就算不清的爛賬,要不是跟景逸和喬初燻那兒攪了這麼一遭,還指不定拖到猴年馬月呢!
景逸看他一說到廖紅覃就半點脾氣都沒有的樣子,也覺得可樂,就問:“真認定了?”
伊青宇這回倒是沒猶豫,點了點頭:“認定了。”
景逸眯了眯眸子,神情有些玩味:“老爺子那邊怎麼辦?”伊家也不是尋常人家,以廖紅覃的身世背景,要做正房,怕有些難。
伊青宇咬牙:“都跑這麼個偏僻地方來了,娶個媳婦兒還不能自己做主?!”
景逸繼續喝茶,一副“你家的事你別問我”的神情。
伊青宇顯然也為這事煩了挺久,撓了撓頭,又一跺腳:“那你說怎麼辦?我可不像我爹,娶那麼多個女人每天挨著個兒的哄還樂此不疲。我這輩子能把這一個守住就知足了!”
景逸看著伊青宇一副想以頭搶地的悲愴神情,微微一笑,道了句:“反正你一日不回家,就你倆過日子。是妻是妾又有什麼所謂?”
伊青宇一愣,景逸又接著道:“到時任期滿了,你領著人再去別地,只要不回家,不什麼都好說了。”
伊青宇也有些開竅了,握著拳頭表決心:“也是,到時再生仨倆大胖小子,我就不信我爹還非要逼著我娶別人!”
簾子被人掀開,廖紅覃端著盤菜出來,擱在桌上就去擰伊青宇的耳朵:“說什麼呢你?什麼孩子不孩子的,丟不丟人啊你!”
喬初燻也端著盤菜跟在後頭,見這情形“噗嗤”一聲就樂了。
伊青宇疼的一臉扭曲,咬著牙不叫出聲,廖紅覃擰了幾下,又想起好歹人也是一方父母官,又是在朋友面前,怎麼也得給留些面子,哼了一聲,又扭著楊柳腰快步去了後廚。
因為是要即時吃的,廖紅覃做的幾道菜都是小炒。一盤蒜苗鱔絲,一盤栗子燒白菜,還有一碗一早就做好的蒸肉。再加上兩碟子醬牛肉,配著口味清甜的酒液,幾人吃的都很順口。
蒜苗是剛下來的青蒜,鱔魚絲是加黃酒、豆瓣醬、蔥薑蒜末大火爆炒,味道又香又竄,鱔魚燒的嫩而微脆,火候剛好。栗子燒白菜則是加了雲腿絲、竹筍片和栗子肉,白菜煨的軟爛,口味香濃微甜。蒸肉因是一早做好的,再上鍋蒸的時候油幾乎都熬出去了,香而糯,不膩口,吃著還過癮。
四人幾乎吃的一點不剩。除了喬初燻,剩下三人都喝了不少酒。景逸有了上回的教訓,再也不敢讓她碰酒,心道成親之後在家喝點倒是不錯,褪去點羞澀,添幾分平常少見的嬌媚風情,這成親前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悠著點。不然再像上回那樣也忒磨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