稔地滑向她耳際,含著她柔軟的耳珠,低柔而模糊地說著,“念念,老婆,你是我的……是我的……”
耳際向來是她的敏感之處,從前就禁不住他的挑/逗,何況是在久未有過他的愛撫之時?她毫無意外地全身酥麻戰慄,然,敏感地戰慄之後,也終於發現,他的手在往上潛行的過程中,壓住她的身體有所鬆動,於是,她曲起膝蓋,用力一頂……
“啊——”
她聽見他一聲慘叫。
她終於成功了!
從前多少次這樣頂他,都被他敏捷地避開,這一次,總算是成功了!
她急速從床上起來,逃離他的身邊,轉身指著他怒斥,“陸向北!別忘了你是堂堂公安局長,知法犯法!我告你強/奸!”
喊完之後,她呆在了原地。
這叫什麼事?他一個翻身,又睡了過去?!
她的滿腔怒火,頓時被遏在了喉嚨裡,嗆得她忍不住開始咳嗽,對著這樣一頭醉豬發火,有什麼意義?
也不敢再上前驅逐他,只怕被他再次壓在身下……
今夜,看來只能這樣了……
她憤恨地衝出房間,將自己的臥室留給了他。
夜,漸漸濃重,整個童家被籠罩在完完全全的靜謐之中。
他緩緩睜開眼,此時的她,已經在客房裡睡著了吧?只有等她睡著了,他才有這個機會“醒來”嗎?
他也想清醒地面對她,可是,她能讓他靠近嗎?想到他每每出現在她面前時,她不是冷若冰霜,就是夾槍帶棒,兩個人連好好說句話的可能性都沒有……
而他卻看見她和賀子翔在一起的時候那麼開心,那樣的笑容是他三年都沒見過的,他也曾反思,是什麼原因使她和自己在一起那麼憂鬱,他知道,錯全在他自己,正因為這樣,他才要用一輩子的時間去彌補他的錯,用一輩子的時間付出他全部的寵愛,用一輩子的時間讓她開心……
只是,他真的擔心了……
當他看到她和賀子翔在車裡即將有親暱的動作,他的心就像被什麼東西在撕咬一樣,忍不住就叫成真打電話破壞他們……
可是,他破壞得了一次,能破壞得了第二次嗎?
他不顧一切了,裝醉闖進童家,卻不知道進來了以後該做什麼,只是在她靠近的時候,猛然間氣血上湧,忽然就很想把她摟進懷裡,像從前一樣熱烈地吻她,愛她,給她他的炙熱,也想告訴她,他愛她,不比任何人少……
其實,在愛情面前,從來無措的是他……
環顧這熟悉的房間,空氣裡滿滿的,都是她的味道,他有一種終於找到家的感覺,一種歸屬感。
有她的地方,就有歸屬感。
這臥室裡,每一處都是她的痕跡,都散發著她身上的氣息,這氣息隨著他的呼吸滲進肺葉裡,暈開,流動在血液裡的感動叫幸福……
他動了動,柔軟的床依舊,他甚至能回想起他和她在這床上度過的每一次快樂時光乃至每一個細節……
而今,真的只能成為回憶了嗎?
他的臉觸到一團毛茸茸的東西,他知道,是那隻熊。
他把賀子翔的熊送給了小女孩,自己又去買了一隻一模一樣的還給她,只為,她的床上決不能躺下除了他以外的男人!就連熊也如此!只能躺下他買的熊!若她晚上抱著睡覺,也是抱著他的替身,而不是賀子翔的!
他從床上起來,一個一個逐一地觸控童一念的東西,從她的梳子,化妝品,到桌上的鬧鐘,再到她掛在衣架上的衣服,還有包……
對了,錢包!
在車上的時候,賀子翔在她錢包裡放了什麼?
他想到這裡,從她手提袋裡拿出錢包來,開啟一看,卻發現她